剑未至,剑势已经逼到了眼前。
看着眼前的寒星剑,孙根源的瞳孔陡然收缩!
寒星剑的出手,比他料想的更快、更狠,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便已被这柄寒星剑逼得连连倒退,最后,只能仓促间抬剑举掌去挡。
“锵锵锵......“连续三声脆响。
孙根源手臂上的衣袖被寒星剑划断,露出其中结实而又古铜色的肌肉,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力道透掌传递而来,使得孙根源的整条右手臂都在剧烈颤抖,虎口处传来一阵火辣的感觉。
孙根源的心脏狂跳,不敢再迟疑,急忙收腿回转,想用双脚夹住剑身!
可是,孙根源发现自己的双脚刚一沾到剑身,那剑身上散发出的寒气便已渗透过鞋子,侵入皮肤内部。
这种冰冷,如同寒潭浸泡在冰水之中,让孙根源全身的每一寸骨头,都感受到寒意。
孙根源的额头上,不知不觉间,布满了密集的汗珠,牙齿咬紧了嘴唇,他知道,这次,自己恐怕是真的遇上对手了。
寒光剑势不减,直刺而下。
孙根源的左腿的裤脚被剑划破,就在此时,孙根源回想起剑童刚才的忠告,他急忙心神归一,游身剑剑力一顶,持剑起身,不断的用着手上的青纹游身剑对抗着寒星剑。
剑尖不断地碰撞,激荡出阵阵火花,寒星剑上所蕴含的强大力量,令孙根源一步步后退,脸上也因为长时间的交锋,变得通红无比。
但是,就算如此,孙根源依旧没有放弃抵抗,他拼尽全力,想要将寒星剑挑飞出去,可是,剑身如铁,却牢固无比,根本就没办法挑飞它。
终于,当孙根源的胸膛靠近墙壁的时候,他感觉到体力透支的厉害,再也无法支撑下去,整个人轰然摔倒在地,口鼻流血,眼看着就要死去。
就在此时,剑童飞奔而来,一把将孙根源拉出断剑石,看着虚弱无比的孙根源,他没有说话,一手拿起青纹游身剑,随后背上孙根源,转头看了看断剑石上的寒星剑,此时,寒星剑已然回归到了之前的状态,稳稳的插在断剑石上,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张民看着剑童背着虚弱无比的孙根源,眼中万分震惊,口中急忙问道:
“剑童,我大哥怎么回事,你们是遇到什么人埋伏了吗?怎么衣服都破了。”
剑童将孙根源放在木床上,跟着张民讲述了断剑石上发生的事情,老剑客董清风一听万分震惊,他本想孙根源在那出断剑石处可以有所感悟,没想到竟然引出了寒星剑那沉寂的剑灵,这种传说的存在,被孙根源碰到,如果能随其磨练一二,便会对自身有着莫大的好处。
想到这里,老剑客急忙查看孙根源的伤势,仔细查看一番,他却惊讶了,这孙根源除了衣服被划破,身上并未有任何伤口,他倒下是因为刚刚恢复筋脉,用尽气力导致的,董清风急忙对着孙根源运气查看,这才发现,孙根源的筋脉,在不知不觉中,又强大了几分,如此下去,不出两天,孙根源的筋脉根基便会恢复如初,并且更加强大。
彩蝶这时端来了恢复气血的药汤,孙根源冲着彩蝶微微一笑,随后一饮而尽。
“董老,我这身体怎么样,还能继续么?”
听着孙根源的话,董清风笑着回道:“根源,你不用担心,只是气遏,恢复一会就好了,许多两个时辰,你就还是那活蹦乱跳的孙根源了,我去给你拿件新衣服,一会吃完饭,休息好了,你再去断剑石去看看,能不能打败那寒星剑。”
“嗯!“孙根源点头答应着,躺在床榻之上,闭目养神。
董清风走出房门之后,孙根源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床头的游身剑,随即又闭目养神起来。
......
傍晚之时,吃过晚饭,孙根源穿戴整齐,准备去断剑石。
剑童站在断剑石外,不在废话,孙根源提着青纹游身剑,大步流星的迈上断剑石,寒星剑似乎有所感应般,再次拔地而起,刺向了孙根源,这次孙根源没有上午的狼狈,身形飘渺,不退反进,剑尖与寒星剑的剑刃相互摩擦,火星四射,迸溅出阵阵白烟。
一人一剑激烈的战斗,孙根源一边观察着剑身,想要从中领悟到一些东西,可惜,他不太擅长剑技,所以,一来二去,便陷入到僵持之中。
“噗嗤!”
又是一声轻响,剑尖从孙根源的肩膀处划过,鲜血顿时喷涌而出,将衣袍染湿。
见状,孙根源眉头一皱,随即一招游龙出海,剑身上闪烁着耀眼的青芒,一剑刺在了寒星剑的剑刃上,顿时,剑身之上出现一抹裂缝。
“砰!”
孙根源身形一动,猛地跃起,一记飞踢,狠狠的踢在剑刃上,将其踹得远远的,寒星剑被铁链扯动,很快便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孙根源落下地面,喘着粗气,看着被自己踢飞的寒星剑,不由得暗自叹息。
看来,自己还需要更努力才行啊!
此举落在剑童眼中,却是万分惊讶,孙根源上午还是被打的狼狈不堪,傍晚便可攻之寒星剑,这一招招夺命之剑下成长的孙根源,可谓不是一般。
“好了,我们要回去了,天色已晚,夜色之下,再与其对峙,对你恐有不利,我们明日再来。”
说罢,剑童跃上断剑石,从孙根源手中接过游身剑,向着山下走去,孙根源一脸懵,自己却是有些力竭,但还有一战之力,望着剑童远去的背影,他无奈的跳下断剑石,跟上了剑童的步伐。
听到身后的脚步,剑童没有回头,而是抱着剑,边走边说:“不管是对人,还是剑,接近气竭之时,不可贸然出手,生死一瞬间,因为这时你的力量并非你所掌控,贸然出手,江湖险恶,小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听着剑童的话,孙根源心头猛然一惊,他这话所述何意,是有人盯着自己,还是说以后应该多加小心,不可暴露自己全部实力,两人没有多说,很快便回到了茅屋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