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眼神惊惧,但是仍旧没有屈服。
“好!很好!你真的很不错,竟然可以撑到现在。”
“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的目标是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思考,如果再不回答我的话,那么我就只有送你归西了!”
“哼,我是绝对不会背叛主子的!”
刘玉堂冷笑一声,手掌抬起,带着劲气,打中黑衣人的丹田处,使其浑身的经脉尽数断裂。
黑衣人口吐鲜血,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地,眼睛瞪得老大,显然是死不瞑目。
“主子?“刘玉堂嗤之以鼻:“就凭你也配称呼主子!”
他转过头来,看着另一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黑衣人,说道:“你也算是个硬汉子,不过你要清楚,死亡对你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却没办法报仇!”
刘玉堂说完,便蹲下身来,伸出手指,在黑衣人的脖子动脉处轻轻一抹。
黑衣人的眼睛睁得老大,死不瞑目。
黑衣人两大高手已死,其余小头目已被擒住,刘玉堂的手下们全都涌了上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仅活的黑衣人被全部押解了下去。
“把他们关到柴房去,看紧他们,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出来。”
“遵命!”
“还有,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透露出半点风声去,若有泄密者,斩立决!”
“属下等明白!”
“嗯......”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这一轮对张玉桥的刺杀行动落下了帷幕。
张玉桥从寝宫的一处暗阁中走出,看着满院子尸体,和忙碌的手下,心中颇有一丝感慨。
张玉桥是京城中有名的宦官太监,他原本也算是一个好人,可惜,他的家世太差了,而且他为人狡猾多疑,不愿意相信任何人,于是他在宦海中沉浮多年,无所不用其极,才爬得更高、更远,直至现在。
宦官是一个吃人的职业,宦官的权力也很大,他们能够控制朝廷中的大臣和官员们,如今所谓的皇帝,其实就是宦官,他们可以随时废除掉你,然后扶植新的皇帝上位。
但是,对于宦官来说,他们更希望自己的权利是永恒的,而不是被人夺取,所以他们必须想方设法保护自己的权利不被别人抢走。
“刘玉堂,你可以退下了,这次你也伤的不轻,这段时间你回去调养吧。”
“是,张公公。”
刘玉堂话音刚落,便一转身,走入暗阁,消失在了这寝宫之中。
“兵部尚书,周通,哼,没想到啊,没想到,想杀我张玉桥的人中,还有你,现在看来,你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暗阁中的张玉堂眼神阴狠,心中已是决定,待自己恢复了实力,一定要先铲除了周通,然后再铲除了那些想要害死张玉桥的人,让那些人全都去死!
......
翌日。
一夜未眠的周通,顶着两个熊猫眼走出门外。
他的身边,跟着周氏兄妹。
“爹,您怎么还没去衙门啊,快点走吧!“周通的长女周月华催促着父亲。
“好,好,走吧。”
周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们三兄妹,自幼生在农家,周通是个读书人,而自己的儿子周峰,却是个武夫,而且还是那种不学无术,整日只顾着吃喝嫖赌,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
这样的家庭,怎么可能让他们安心做官呢?
周通的妻子张氏,虽然有些懦弱,但是对待周家兄妹还算好,她是周月华的继母,也就是周通的继妹。
“哎......”
周通摇摇头,走入大街之上,向着衙门赶去。
“爹!”
“爹,我们也去衙门吧!”
周通一把打开周月华的手,心中隐隐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冲着张氏说道:“燕儿一夜未回,恐怕事情有变,如果张玉桥没死,第一个找的就会是我,你们快回屋收拾东西,半个时辰,我如果未回,你们便跑去二道山,投靠张爱福,他会护你们周全。”
“贱妾明白了,夫君保重啊!“张氏应承着,连忙跑进了周府,将女眷和周峰,全都拉进了屋内。
周月华见父亲离去,脸色一寒,说道:“娘,恐怕我们该去投奔张爱福了,这次他可不比以前了,我们的机会可不大。”
“月华,不可胡闹。“张氏低声斥责道。
“娘!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爹被那个阉人害死吗?“周月华愤怒地吼道。
“好啦!“张氏皱眉说道:“月华,如果张玉桥没死,灭我们满门那是自然,你和你哥才是周家的希望,如果你爹他真的……你们一定要替他报仇,明白吗?”
“娘......”
“你也是当过官的人了,怎么还是这般天真?“张氏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爹这些年虽然一心为国,但是那张玉桥心机太深,我们怎么能和他斗?况且他是一手遮天,我们又能拿他怎么样?你们两个,还不快去收拾东西,半刻钟之后,咱们便去二道山,投奔张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