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送进京已经有几天,今天上午便要回江州了。苏任启与宇文萱两人出于朋友、老板的身份,送他到东门外。苏任启顺便有些事情要交待他,是关于在江州培养接班人的问题;关于扩张经营的问题,这些事情早些天的时候也聊起过了。他的主要目的是,希望年后周送可以到京城这边来管事。这边的商业广场规模要比江州城那边大得多,苏任启希望这边能有个有能力,而且信得过的人协助宇文萱。虽然宇文萱的表哥是可以信得过,但是他没有这个管理能力。考虑到京城这边的生活条件也比较好,他的生死之交廖大翔也在这里。夫妻两都可以来,周送自然高兴就答应了。
送走周送回到刺史府,大老远就看见,女扮男装的云阳公主已经来到刺史府中,不用说肯定是来找苏任启玩的了。这皇家的刁蛮公主,老于也没有能力管她,而且她就崇拜苏任启,别人她根本不当回事。
“早上好啊,李公子,你又有啥新鲜事找我?”苏任启问道。
“也没啥新鲜事,就是想问问你,喜不喜欢那个官。”云阳公主说道。
“嗨!原来是你背后搞的鬼,我就纳闷人家打仗出生入死多年,都不一定能封到四品官,我就做了点小事就上去了,原来是你在背后搞的鬼啊。”苏任启说道。
“要不,你以为呢。”云阳公主得意地说道。
“以后可不能这么乱来了,有许多人为你们家流了许多血还没官当呢。”苏任启说道。
“我也就帮一次,再说以后我想叫父皇帮,他也不一定都答应。”云阳公主说道。
“你知道就好了,就这样吧好吗,你去找四护卫玩,我开始工作了好吗。”苏任启说道。
“跟他们玩还不如跟一块木头说话。”云阳公主说道。
“有这么严重吗?他们几个平日也是爱说话的。”苏任启说道。
“但是他们知道了我是公主的身份以后,便象个奴才,不敢说话了。”云阳公主说道。
“那就你说十句就命令他们说一句也可以啊。”苏任启说道。
上官箐见苏任启说得有趣都想笑了,她知道他在忽悠云阳。
“我只跟你玩才高兴。”云阳说道。
“也好,为了不影响我的工作,那我们就玩个游戏,名字叫‘躲猫猫’,游戏规则是一个人躲起来,另一个人去找,如果被找到,那人便输了,游戏范围就在刺史府里,知道了没有。”苏任启说道。
“还有这样的游戏,那也是很好玩。”云阳公主说道。
“好的,你就先做那个躲起来的那个人,好吧,你先去找个柜子躲起来,我五个时辰之后再去找你,走吧。”苏任启笑着说道。
“好的。”云阳公主准备要走。
上官箐嘻嘻笑了起来。云阳走了两步又返回来了。
“好啊,你在忽悠我,若不是箐姐笑起来我还不知道呢,让我躲五个时辰早就过了吃午饭时间了。”云阳公主气鼓鼓地说道。
“我今天要听你讲屠杀骷髅寨的故事。”云阳公主又说道。
“呃,这个太血腥了,我给你讲个楚香帅的故事,保证比那个还好。”苏任启说道。
“真的?可别骗我。”云阳公主说道。
“谁敢去忽悠皇帝的小祖宗,不要命了不是。”苏任启笑着说道。
“那你就快点讲。”云阳公主说道。
“好吧,随我进屋,我边办公边跟你讲就是了,但是听讲故事只能坐小板凳才有味道,知道了没有。”苏任启说道。
“嘻嘻……”上官箐又笑了起来。
“知道了。”云阳公主这次并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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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苏任启不见有什么工作吩咐下来,所以自己去老于书房看看是什么情况。谁知道,才一进于成志的书房门边见他在那里忙得不可开交,原来他在做年底各种汇报工作。苏任启心想:真是奇了,往日这些工作都是老于推给他做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于大哥,你自己做年汇报工作呢,怎么不叫上我?”苏任启问道。
“哥哥哪里还敢叫你来,你的头等工作就是,让云阳公主在府中别出什么乱子就是大功一件了。”于成志说道。
“这是哪里的话,她来了也不能影响咱们的工作吧。”苏任启说道。
“看你说的,兄弟,我的官比你大,见她都要下跪,要把她惹毛了,我的乌纱帽也就没了,可是你呢,见她不用跪就算了,还敢去拧人家耳朵,这还不是区别不是。”于成志无可奈何说道。
“看来这家伙在这里真成祸害了,我干脆带她到外面去,省得影响衙门里的其他兄弟们工作。”苏任启说道。
“哥哥严重同意你的看法,马上带她出去。”老于急忙说道。
苏任启心想:老于一把年纪还能说这样的屁话,真是服了。
本来是打算工作结束以后,再约上袁勋等兄弟们喝酒联络感情的,但是为了避免云阳公主在刺史府中影响工作,所以约他们几个的事情就提前改为下午了。
这家名叫月痕居茶楼,苏任启以前是来过的,环境很不错,就是贵了些。苏任启第一次来这里是乔书巧带过来的,自从那次以后,他自己带上官箐和宇文萱来过几次。掌柜是个长得挺有风韵的女人,估计三十多岁。苏任启曾经和她聊过几句,知道她丈夫也是在公门中当幕僚,那是刺史府下属的一衙门。为了让人家知道他们有官家做后盾,她时常说起,不过苏任启在那里自报身份是个生意人。
袁勋他们几个接到通知后,知道年轻貌美的云阳公主也来,也不敢耽误,就与冯铁兵等人立刻赶过来了。
有云阳在,所以上官箐几乎不发表自己的看法,只喜欢看苏任启拿云阳说笑。
这帮兄弟们有几个钱时几乎都拿来喝酒了,象月痕居茶楼这种高档消费的地方很少来的。所以刚刚进来的时候,他们就拿这个茶楼作话题聊。
“你们说这里咋叫月痕居茶楼?”冯铁兵说道。
“该不会是因为晚上生意比白天好吧。”袁勋说道。
“‘月轮沧海水无痕,邪魔立位不祭神’该不会是这里是阴煞之地才取这名字的吧,呸,老子怎么想到这么不吉利的东西了。”苏任启说道。
“几位客官均猜错了。”老板娘过来说道。
今天这里没有什么客人,所以苏任启等人说的话,全落到人家耳朵里了。
“却是为何?”冯铁兵说道。
“苏公子、李公子和上官姑娘都是熟客了,你们几位是头一回来我这茶楼吧?”老板娘问道。
“对对,我们刚刚回京城不久。”袁勋说道。
“告诉你们吧,奴家名叫玉月痕,这茶楼便是以我的名字取的,哈哈……”老板娘笑着说道。
玉月痕笑的样子就像一只刚刚下过蛋的小母鸡。见老板娘笑,其他兄弟们气氛也活跃了。
“老板娘,自己开店挣钱真了不起。”冯铁兵说道。
“哪里!哪里!混口饭吃而已,小兄弟说笑了。”玉月痕说道。
“我跟你们都不一样,我不用挣,银子就花不完啊。”云阳说道。
“你给我住嘴,没人要和你比,你的话会气死人知道吗……”苏任启喊道。
其他见他说得有趣都笑了,只有老板娘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李恭柱会有花不完的银子,她不知道云阳公主的身份。
“我是命苦的人,才出来抛头露面做生意的了。”玉月痕哀怨说道。
“我可不觉得,靠自己双手吃饭不是很好吗。”袁勋说道。
“客官说的真轻巧,你都不知道人家有多苦。”老板娘说道。
“能有多苦?难道比我们这几个当兵的走南闯北还辛苦不成?”袁勋笑着说道。
“唷,原来是几位当兵的官爷啊,您是不知道一个女人承担的工作是什么,所以您才说得这么简单。”玉月痕说道。
“我们保家卫国,浴血奋战哪个不辛苦,哈哈,不都这样过来了吗。”冯铁兵笑着说道。
“这位小兵哥,你还没成家自然就不知道了,我们这样的女人,每天在家时伺候小孩,开门做生意时伺候客人,到了晚上睡觉还有第三份工作,你说累不累。”玉月痕说埋怨说道。
“干嘛还有第三份工作,什么嘛。”云阳公主太天真还不知道。
其他人包括上官箐却都笑了。
“老板娘,你可不要这么说。”苏任启说道。接着继续说道:“我们男人更加累,这第三份工作我们男人不做不行,做不好也不行,不管是不做还是做不好,我们在外面没有办法抬起头来做人,所以我们的压力比一座山还要大。”
其他哥几个都笑翻了,只有老板娘与上官箐脸红着看苏任启,而云阳公主那边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