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皇后缓步出来,杨广笑咪咪迎上。
萧皇后笑道:“英哥。”
杨广笑道:“坐。”
二人入座。
左右上茶毕,杨广开口道:“赵先生会来洛阳,总算有了眉目。”
萧皇后道:“你如此急此事,却是为何?”
杨广一笑,道:“没啥。听说那四国辩论后,李昭去了达奚府,二个小家伙吵了一架!”
萧皇后奇道:“为啥?”
杨广笑道:“天下都说咱是昏君,你不信,那三丫头也是不信,这李昭毛头小伙子,血气方钢,要忧国忧民,免不了捡些别人的话来说,自己要表达啥也没有搞清楚,你说,他们咋会不吵起来!”
萧皇后叹道:“达奚月自然爱你这个皇叔,是真心的。免不了就护短,帮陛下说话。李昭说的却是高丽远征和大运河。二个就是牛头不对马嘴!”
杨广笑道:“李昭这小子脾气来了,倔强,要游历突厥。”
萧皇后眉头一皱:“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杨广笑道:“见面就吵,分开了又想。”
萧皇后笑了起来,酒窝上脸,道:“英哥当年和我还不是一样?!”
杨广大悦!
道:“其实,西径关是边关势力,非同小可,可压制朝堂势力,行均衡之术。”
萧皇后道:“派个队远远护着。”
杨广点头:“要不三丫头和你这儿朕都交不了差。”
萧皇后笑骂:“英哥几时会受我的影响?”
这头舔着脸道:“天天!”
萧皇后高兴离去!
杨广一人伫立良久。
忽然开口道:“你怎么看?!”
旁边一青衣人上前行礼毕,答道:“回陛下,陛下高瞻远瞩,要借西径关之力护卫皇后。”
杨广面色暗沉,道:“不必留话,继续说。”
青衣人道:“陛下忧郁天下动荡,恐有变,先把西径关势力培植,急时可大用,有皇后和达奚府二个陛下担忧之处。”
杨广道:“继续。”
青衣人道:“天下动荡无外乎外来兵事,内起政变谋逆。”
“故,高勾丽还要打。百官内结党早已开始,只是太隐秘。到底以哪几位为首,极难判断,待到形势明朗,已生大变,亡国亡家!”
瞥一眼旁边白发太监发出的剑气,杨广抬了一下手,那头立时收敛无痕!
杨广却一丝气也生不起来,这感觉很奇怪。
青衣人望了白发太监方向,作个揖,继续道:“陛下,臣还有话说。”
杨广道:“但说无妨。”
青衣人道:“经查,高勾丽,百济,新罗三国事物,有势力在介入干预。”
杨广道:“嗯,无极门?”
青衣人道:“正是,属下还没有查清,有一丝情报显示是前朝余孽杨勇部属。”
杨广一怔,半响笑道:“报应?!那人算是忠义还是挂羊头卖狗肉?!”
青衣人一撇嘴道:“那无极门余孽哪有那么忠义?!不过多半挂羊头卖狗肉!”
杨广点赞道:“朕的哥虽然是朕杀的,可他一生仁义,宽厚,部属哪肯苟活!这家伙就一小人无疑!”
青衣人又道:“有消息说无极门已渗透到突厥内部。”
杨广点头:“内忧外患,多事之秋。”
又道:“你且派人去突厥,北方三国督促谍报一事。”
青衣人道:“陛下,结党之事,属下未能查清,请责!”
杨广叹:“你会误国的,懂吗?无能有时也是错!”
青衣人跪拜:“陛下。”
杨广道:“天下动荡,岂是几个人能改,是为天道!”
又道:“退下吧,朕宽恕你无罪,可天在上,大厦将倾,岂能不尽力!”
青衣人汗颜退下。
杨广又一人站立良久。
许久,白发太监温言道:“陛下。”
杨广道:“你说。”
白发太监道:“臣愿接查结党之事。”
杨广叹:“阿翁,极难,不过你可以去试试。”
白发太监笑着岔开话题,道:“陛下,不如去达奚府去看看三丫头?!”
杨广笑道:“行!叫贵妃与朕同行。”
白发太监又道:“銮驾?”
杨广摇头:“几人,步行。散心而已。”
又道:“阿翁,天下,人人都有,朕也有半分。”
那头听出苍凉之味,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