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洁沐浴更衣。
点了香炉。
静下心来。
这些时日事多,得理理。
对于曾文静,宇文洁其实喜欢这个小姑娘!
和咱差不多大吧?!
也是个敢做敢当的。
皇宫墙头,曾文静的武功也露了个底,果然不容小觑!
曾文静为西径关也算把洛阳踩遍了,爹的桌上,厚厚的谍报,有六层说的倒是西径关这只小狐狸,可李昭和刘平躲在后面干啥?啥意图?
洛阳书院读书?
谁信!
宇文洁茗了一口茶,却听外面脚步声响,下人有敬畏的声音道:
“少爷!”
宇文洁大喜,站起来,小跑到门。
那外面缓缓走进一青衣男子。
脚步声无声稳重!
宇文洁一眼!正是表哥!
那青衣男子却笑咪咪道:“洁妹,又在做啥?”
宇文洁调皮道:“下棋,这局叫战成都!”
那青衣男子笑:“你当现在是三国啊,几朝几代的事儿了!”
宇文洁一把拉住青衣男子的手,笑道:“我不管,反正我这次在洛阳真的是遇到猛张飞了!”
青衣男子由得这表妹拉着,直到跪坐在茶桌前,接过那猴急猴急的小姑娘递过的茶,却未品味,只喝了一口解渴,却笑道:“你这野小子几时都是欺负别人,今天竟然说猛张飞,所以说你爹叫你出来走动走动是好事,免得夜郎自大嘛!”
宇文洁就嘟了一个嘴,闷头不语。
那青衣男子见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真急了?忙改口:“真受了委屈?!”
那头点头,有点泪汪汪!
宇文洁自己也觉得奇怪,可能人们都这样,亲人面前想撒娇?!
那青衣男子奇了,皱眉道:“天下谁敢动你?”
宇文洁也不说曾文静,就含糊不清道:“就西径关一个小泼皮!”
那青衣男子更奇:“你的武功天下都走得的!”
却见那小表妹泪汪汪道:“我不敢和她打!她威胁我,我怕!”
那青衣男子皱眉道:“西径关?”
宇文洁道:“就挨着雁门郡那个。”
那青衣男子道:“前些时,有些人闲聊说起这西径关,我倒是没太留意。”
宇文洁就叽叽喳喳把西径关学子入洛阳书院的事说了说。
那青衣男子道:“这是好事啊!边关子弟,习武学文,不错啊?!”
宇文洁赌气道:“是好事!可那李昭御下不严,就有泼皮横行霸道!”
那青衣男子看看宇文洁,笑:“怕是你横行霸道惹人家吧,人家千里迢迢送人头?天子脚下,东都洛阳,吃饱了撑的?!”
宇文洁越发抓狂,就想起那日那小狐狸的嘴脸!
那句啥,都记不清楚了,大概是:“你宇文世家敢接近皇后,我西径关叫你后悔!”
又不能说出来给大人们,就堵得慌!
宇文洁就真哭!
小嘴巴一张,哇哇就哭,鼻子眼泪一起来!
那青衣男子倒是见这小祖宗哭的把戏多了,不过一如既往,心里就怜爱,疼!
倒是终于说了一句:“有空表哥替你看看。”
宇文洁马上破涕为笑!
那青衣男子掏出自家手巾,替这调皮的小表妹擦了擦眼,温柔笑道:“又哭又笑!猴子马尿!”
宇文洁呢声道:“成都哥!”
那叫成都哥的青衣男子却道:“明日我与父亲见面后,再去达奚府一趟,就来陪你玩,这次东都之行,事倒不多。”
宇文洁眨巴眼一下,道:“我也想见达奚月姐姐。”
那青衣男子笑道:“你就别凑热闹了,我家与她家是世交,到东都必须去看一看伯父伯母的。”
宇文洁笑道:“行,不过你得答应我,改天咱三个一起逛洛阳玩!”
那青衣男子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