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喝酒,边吃牛肉,又聊,刘易然渐渐脸色翻红,却就着酒意,低声道:“李兄,在下出身贫寒,却蒙刘平兄长不弃,视为兄弟。”
李骏又敬一杯,却道:“易然兄弟福份不浅,那曾文静是李昭徒儿,何等眼光高,竟然与兄弟有缘结识,确实是有福之人!”
刘易然却把碰瓷的意思压下,又道:“曾文静是与我一个人相逢,她马惊了,枪挑我上天,端的好武艺!”
李骏又喝一口,这洛阳客栈的酒好有后劲!越来越感觉酒意上涌。
李骏道:“曾姑娘我可惜无缘见上一面,听你说来,怕你受伤送来洛阳客栈,确是菩萨心肠。”
又眼中放光,羡慕道:“她能挑一个人上天而落下不伤,端的真是好枪法!”
李骏嗟叹不已,又想自己在洛阳城外若有好枪法,何至于被敌军追杀?!
刘易然道:“兄台莫非也是练枪的?!”
李骏笑一笑,猛喝一口酒,咧了一下道:“咱家这只能是耍木头!”
刘易然眨一下眼,道:“待曾文静回来时,我替你说说,虽然咱们还不相识,好歹喝了一顿酒!”
李骏又敬一杯,倒也没当真,道:“行,就多靠兄弟了。”
刘易然又热火道:“刘平大哥就在洛阳客栈,待会儿我替你引见。”
李骏大喜道:“在下能见见西径关的英雄,确实是不甚荣幸!”
刘易然就着酒意,道:“你等一下,我叫小二。”
就嚷:“小二!小二!”
洛阳客栈就刚才搭话的小二一溜烟跑过来,笑脸道:“刘公子有何吩咐?!”
刘易然道:“却去把我哥找一找,我这里有位英雄要引见与他!”
小二道:“行,再多句嘴,这位英雄高姓大名?!”
刘易然道:“我兄台叫李骏。”
李骏搭笑:“辛苦小二哥了。”
小二便去寻人。
李骏又和刘易然喝酒,吃牛肉,就花生,正在酣然时,听得背后有人轻咳一声,道:“却是谁寻我?”
李骏回首,却见一青衣人静静站在那里,衣服朴素,却打眼的是腰间有一黄金腰牌!
那人眨眨眼,微微一笑。
刘易然立时蹦哒起来,道:“哥哥,是这位英雄找你!”
说着指了李骏一下。
李骏眼尖,看那腰牌上是古篆文,“西径关刘平”。
又听刘易然喊哥哥,顿时觉得血往上冲,手脚无措。
脑袋晕了一下,竟然头也不敢抬,低头行礼,道:“在下苏州李骏,拜见西径关刘大哥!”
刘平眼一眨,笑道:“苏州挺远。”
李骏头稍微抬了些,还是不敢正视刘平,道:“在下有要事需单独与刘大哥禀报!”
刘易然愕然?!
刘平眼眨了二下,笑道:“哦?!”
小二凑过来道:“刘大人是否需要单独一个房间?!”
刘平笑道:“谢过小二哥,这倒不用,我就回我房间。”
又对刘易然道:“小弟你去替我们买个洛阳名茶,现在就去。”
刘易然哭笑不得,这明摆着支我走嘛!
刘平却对李骏道:“跟我来。”
李骏却跟着刘平走过几个回廊,又上了一个二楼,就正中一间最大的房。
处处雅致,李骏却没心思细看。
待二人落座,刘平道:“李兄何事?!”
李骏忽然下了个半立跪,颤声道:“苏州李骏拜见总护法!”
刘平一愕?
李骏再道:“曾文静帮主,李铁,牡丹!”
刘平眨了四下眼,反映过来,笑得咪了眼,道:“李铁叫你来的?!”
李骏点头。
刘平扶起李骏,笑道:“李铁这小子也出息了?!”
李骏不敢搭话。
刘平道:“你不必拘谨,细细说来。”
李骏却把李铁和牡丹在自己临行时交待的话一一说来。
最后献出“江南粮道图。”
刘平却把图细看了许久,最后神色严肃道:“李骏兄弟,辛苦了。这是大事。”
李骏却道:“李铁大哥说,图只交给你或李昭师祖任何一人,其它人都不得交出。”
刘平点头,严肃道:“确是如此,此图万万不能落入他手!”
李骏道:“在下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总护法。”
刘平微笑道:“你说。”
李骏道:“李昭师祖的金牌最后落入谁手?”
刘平笑道:“曾丫头!”
李骏却从怀里又取出一副图,道:“这是江南粮道图的另外一半,二个图要重叠着看。”
刘平又笑:“嗯,这才是李铁和牡丹的风格。”
李骏叹息一声,道:“总护法恕罪,实在是这是任务!”
刘平微笑道:“做得对。该当如此小心。”
刘平又细问了李铁和牡丹的情况,李骏却言语间反复提到有一个丫头叫蛐蛐。
刘平忽然道:“蛐蛐?我记下了。”
李骏大喜,却不敢显现出来,又搭话说到洛阳城外那阵风。
刘平细问,喜道:“我却知道是谁送你进城,只是现在不便说。”
李骏却想:难不成还有会法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