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像以往任何一次，他像整个人就像一头雄狮，带着强烈的侵略性，让许言差点喘不过气来。
“唔”许言用力推他，“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池蕴往后撤了一点距离，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她，看着她憋红的脸，那如蒙了一层雾的润湿的眼眸，还有微张着的泛着晶莹的红唇，他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他温柔了许多，像是在安抚又向是在品尝，到后面，许言明显感觉到他在克制。
她再次推开他，看了眼门口的方向，红着脸小声说：“这是医院。”
池蕴也转过身看向窗外，尽量平复着自己。
也幸亏他们及时打住了，因为很快楼道就响起熟悉的声音，那是来自本应该在另一个养伤的郑非的。
“咚咚咚！”门被敲响，许言快速整理了一下头发后出声，“请进。”
门从外面被打开，许言看到了坐在轮椅上满脸担忧的二哥，“二哥，你怎么来了？”立马掀开被子要下床。
池蕴一把两人按住，指了指吊瓶，“小心点，别忘了还在打点滴。”说着检查了下她插针的那只手，见没有任何问题才转身跟郑非点头打招呼，“你来了。”
郑非把脸往一边转去，“我不想看到你，你自己消失吧。”一句话，他曾经作为金林是的痞气和霸气尽显。
许言从来没见过他这一面，有点被吓住，“二哥……你别这样行吗？”
池蕴知道郑非一开始就不待见他，而他也还没有机会取得他的信任，看看强打起精神的许言，他自知理亏。
“让你二哥先陪陪你，我一会儿再进来。”池蕴低声安抚她。
许言知道他二哥也是个牛脾气，倔起来她也未必有办法，只好点头，看向他的眼睛里有些抱歉，“好。”
池蕴一出去，郑非就让推他过来的护工也出去了。
病房门一关，郑非瞪着眼睛叱责：“许言，你真的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回事了是吗？”
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严肃的口吻对许言说话，许言被他吼得似乎心都颤了颤，但又很快镇定下来，开口时已经恢复从容，“二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郑非按动轮椅上的空置按钮，移到许言病床尾部，“你知道吗？我看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现在这样是在飞蛾扑火。”郑非用手拍打了一下轮椅的扶手，气得眼睛都红了。
许言跟他对视，气势上完全不惧，好半天才出声问道：“二哥，你认为我应该选择怎样的人生？”，“是像我姑姑一样明知所托非人却不离不弃，还是像我妈妈一样在适婚的年龄随大流选择婚姻合伙人搭伴过日子？”
郑非被问得一时无法回答，他想了想自己的原生家庭，又回想舅舅舅妈曾经的相处，好一会儿才说：“可她们只是千百种人生状态的其中两种，你可以选择适合你自己的人生轨迹。”
许言笑，“我正在选择自己喜欢的人，我想和他共同走下去，和他一起创造我们自己的人生轨迹呀。”
郑非摇头，“他不适合你。”他本就觉得池蕴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一直怕许言以后在他那里吃亏受伤害，可见她表现出来的那份幸福感又不像是假的，想着再观望观望。
可赵斌通知他许言生病时，特意提到另一个女人，他不得不多想。“如果他真的值得你全心全意的付出，那至少要把还处理的处理干净吧，他只有一个疯狂的爱慕者，这你还不知道吧？”
许言确实不知道，“那并不能说明什么吧。”他不理那个爱慕者不就行了。
“不理？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又多痴狂？他池蕴要财有财，要貌又貌，那么出类拔萃的人，据说身边没有一个有走得近的异性，你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那个女人。”
许言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确实大为吃惊，但不管怎么样，她要听他亲自说清楚才好做出判断。
眼看两兄妹的见面就要不欢而散了，但许言很快冷静下来，她很清楚二哥是为她好，也没有真生他气。
“二哥，我其实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一个枷锁。”许言在郑非提出离开的时候突然出声，“但其实，那件事与你无关，我更希望你能做你自己，去你想去的地方，过你想过的人生。”
郑非的背僵了僵，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
如虎没有他爸，舅舅不会那么早离世，妹妹也不会从小失去完整的家只能跟年迈的外公外婆长大。这是他爸欠她的，他爸能忘记，他不能。
护工推着郑非消失在许言的视线，不一会儿池蕴提着打包盒进来，见许言呆呆的，像是有心事的样子，“怎么了？你二哥说什么了？”
许言抬头看向他，挣扎了下还是开口直问：“你……是不是有一个女生，她很喜欢你？”
池蕴略一想就知道大概是刚才郑非告诉她的，没想到郑非都已经知道了。
“有，你别多想，我对她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甚至虽然认识多年，但对她我并不怎么了解。”池蕴把手里提的粥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又把吃饭用的小桌板子支起来，“饿了吧，吃两口垫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