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伏,李鲜莲立刻警醒,意得志满必有大祸,能从平民蜕变贵族,必然是好事,可这朝廷暗潮汹涌,自古为了皇位继承兄弟相残,父子反目,比比皆是。
天理皇帝远不止他一个儿子,少说也有三、四十这些人从小习得上乘武学,经书古文,书法、乐器、国策、政治、民生、治理、兵法、君子之风,甚至为人处事之道。
而自己只是跟随村里教书先生学过几年,远不如他们。
这三天里,时不时出现探子,也就是他一举一动都在密切监视之下,不用想便知道怎么回事,定然是那些兄弟派来。
不过他倒也没有太多惊恐,既来之则安之,或许这与他从小生活习惯有关,拥有非常人之野性。
李鲜莲可以将这所有一切视为磨砺、磨砺越大提升越强,武夫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爷,想来也听说过朝廷六侯爷,这些都是通天彻地大人物,乃是皇上心腹大臣,天理朝廷能有太平盛世,功不可没。”小刹点头又道:“这些高手都可是筑基修士,拥有来如风雨,斗转星移,拨云见日之能。”
此言一出,李鲜莲心中惊涛骇浪,他不知道何为筑基,这倒不是孤陋寡闻,朝廷之中,崇尚武学到来天理皇帝一朝更是文治武功,不过能称为修士必然不言而喻。
“六侯爷各安其位,各尽其职,勇安侯专门针对外方军事,当年一杀十将犹入无人之境,又被皇上赐下百转金丹,一举踏入筑基。”小刹声音又响彻了起来:“除了六侯爷外,还有三国公治理国家,爷不用惊讶,以爷资质未来定然也可成为修士。”
李鲜莲不做回答,立刻风卷残云,将面前饭菜一扫而空,这些人物、事件距离自己都是遥不可及要行远自祢。
“三天时间过去了,圣旨马上下来了,爷已经满十六即是成年,皇上定然会封个镇国将军,小人也是水涨船高。”小刹兴奋说道,在他看来能跟在皇子身边就是天大造化。
天理朝廷年满十六就算成年,而皇子成年最差的也会被封个镇国将军,若有战功显赫郡王,只有立下汗马功劳得到皇帝喜爱册封亲王。
李鲜莲对于朝廷官吏等级制度烂熟于心,他没有一步登天之喜悦,当务之急,还是需获得法门,感悟天地,踏入武学境界才是重点。
就在此时。
“圣旨到。”
一道尖锐高声响彻起来,紧接着,两个太监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手捧金书,缓慢打开。
“臣接旨。”李鲜莲匍匐在地,圣旨犹如皇上亲临,这金书散发一种无形威严,不容忤逆,这是统御四方气息,似乎跪不跪不是由他决定。
而小刹早已颤栗跪服,不敢直视这金旨。
“你们都来朝圣宫见我。”这太监快速读完这句话便将金书合上,看着他说:“爷没来过这京都小人为你引路。”
此时,李鲜莲有些难以置信,旨意只有一句话,简单明了,一时间对于这皇帝好奇,站起身来将旨意接下:“多谢公公。”
这个时候,李鲜莲才看见这两个太监相貌,中等身材,相貌平平,细心的他发现,这两人右手都有一层厚厚的茧子,想来长年使用冷兵器,在他观察这太监时,后者冲他点点头。
这才反应过来。
“有劳公公带路了。”李鲜莲十分客气,若是让他自行朝圣宫,一天一夜也摸不到门庭,因为这皇宫实在太大,玉宇琼楼,富贵堂皇,花园无数。
下一刻,这两人转身,原来在其还有四个壮汉抬轿,太监示意,李鲜莲心领神会,第一次轿子不由彷徨失措,坐在里面,一点感受不到颠簸,不由惊奇发现连这四人也是登堂入室武士之境。
皇宫及其奢华,青砖铺路,玉墙耸立,两边栽满黄杨,这树专养富贵之气,十分稀贵,也只有富贵人家能有,不过在这皇宫却是常见,正值夏季,又有庭荫树给人凉感。
路上李鲜莲有意无意打探消息,据了解,这两个太监,名为小贵子、小才子,也是登堂入室境界,不止他收到圣旨还有其他兄弟姐妹。
小贵子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语之中对天理皇帝十分崇拜,这也难怪,历史上能让太监修炼功夫也只有他。
朝圣宫就是皇宫之中最高宫阙,位居中央,代表朝廷之中心,一柱香时间,四个壮汉放下架子。
“爷,到地方了。”小贵子说道。
李鲜莲走下轿子这才看见朝圣宫恢弘磅礴,屹立巅峰,一条天梯通向云端,任何人都要行走才能上去,敬畏之心油然而去。
“爷,快点上去吧,大爷、三爷、五爷、全都到了。”小贵子轻声说道。
能让他称爷不用想也知道是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这些人。
李鲜莲不在停留,踏上入圣梯,这梯子也有上千层,走到一半汗如雨下,力气未过百,体力不支也只有休息一会儿继续行走,任重道远,此时更加坚定修行之心。
一会儿,终于踏入这宫阙之中,朝圣宫之中有八大柱,雕龙刻凤,乃是黄金白银雕琢而成,十分奢华,身在洛阳县村庄长大哪里见过这么多黄金?随便取下一点就够百姓一辈子开销生活。
忽然。
“卑微贱民,居然对着撑天柱起觊觎之心。”
一道犹如雷霆震荡声音响彻,将他惊醒。
李鲜莲这才看清,宫阙之中站着三四十个少年女子,见他进来,所有目光投向他,这些人穿着锦衣华服,相貌英俊,气息凌厉一看就知道武学地步非凡,已经有登峰造极宗师之范。
紧接着。
一个二十左右少年高视阔步出现面前,这人身材高大,黑发如瀑,眉宇之间刚强,十分了不得,体外流转一种气流,震荡之间,空间猎猎作响,长衣无风自动。
便是此人说话将他震醒。
李鲜莲知道这些人都是养尊处优惯了,而他就相当于泥腿杆子,也想沾上正统血脉,从他们身上、骨子感受厌恶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