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率领村民把被捉去的壮丁给解救了出来,共计二百多人,于是一把火烧了宫殿,直扑山脚下而去。
月黑风高的晚上,没有一点星光。途径一片小树林,突然一棒锣鼓喧天伏兵四起,灯秋火把照如白昼。为首的是一个老道,身长九尺,戴青缎子九梁道中,身穿蓝缎色道袍,周身绣八卦,按着乾三连坤六断高中虚坎中满,当中太极图阴阳鱼,凶眉恶眼,正是妖道邵东方。
邵身后七八十号老道,一个个手里拎着长剑,怒目横眉:“你们走不了,尔等快缴械投降,不然死路一条!”
村民一见妖道邵东方来了,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胆战心惊。张老实差点一屁股坐地上问温良:“妖道邵东方会法力妖术壮士这如何是好?”
温良道:“事到如今只能拼了。”温良用手中七星刀一指妖道:“老杂毛儿,休要猖狂,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刀客一口刀如闪电一般,直扑妖道。
邵东方身后一人道:“师父杀鸡焉用宰牛刀,弟子愿意杀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邵东方点点头:“好吧,小心谨慎。”
那道士摆宝剑和刀客战在一处,温良左手一晃道士华盖穴,右手刀拦腰便砍。道士把脑袋一拨楞“嘿”,右手剑格挡。“呛啷”一声,长剑被七星刀削去半截。道士这才知道温良手中是一把宝刀,削铁如泥那种。
道士气的哇哇大叫:“好小子,你陪贫道的兵器。”两个人插照换式斗在一起,也就六七个回合,道士手忙脚乱,温良底下使了一招扫堂腿“叭”的一声把道士绊倒在地,七星刀“力劈华山”就到了,只听一声惨叫,道士被刀客从头顶劈到脚底板,死于非命。
邵东方刚要亲自动手,身后转出一人泣不成声:“好小子你还我哥哥命来!”道士抡长剑直扑温良,也就七八个回合,温良一招枯树盘根,削去道士双腿,又一刀把头颅砍落在地。
邵东方气的火撞顶梁门,口中念念有词,剑尖子上发出一团碧绿火焰,道了一声“疾”,一溜火光直扑刀客。
温良见邵东方有些妖术邪法,都不是正路子,乃是旁门左道。温良脚尖点地,跃起来一丈多高,碧绿火焰打空,温良晃宝刀,直扑妖道邵东方。
邵东方大惊失色,一张口喷出一口黑气,温良就闻到一股恶臭味道,叫了一声不好抽身便要走,奈何头晕目眩,翻身栽倒在地。
邵东方一阵狂笑不止:“哈哈哈,兔崽子要你逞英雄,现在不猖狂了吧。”妖道恶狠狠盯着刀客,举手中宝剑照温良脑袋就劈了下去。
村民们不敢再看下去,都把眼睛闭住了。耳轮中只听一声惨叫响起,妖道邵东方被拦腰斩断,脑袋也搬了家了。
村民以为温良必死无疑,睁开眼睛一看妖道死了,温良安然无恙,都拍手称快。原来温良会一种特殊的内家武功——龟吸大法,能在短时间内停止呼吸,这种武功作用可不小,专门防范江湖上熏香蒙汗药,温良闭住了呼吸,没有闻到臭气,如此一来妖道的法术就不灵光了。
刀客瞅准机会,一刀斩了妖道。温良振臂高呼:“乡亲们冲啊,斩妖除魔!”刀客一马当先,立即杀死三四个道士,身后村民一个个摩拳擦掌,拎着斧头、锄头、菜刀就冲了上去。
剩余道士一看就知道不好,掉头就跑。只剩下七八个道士逃走,其余全部报销毙命。
村民见赶走了妖道,纷纷叩头:“要不是温壮士奋勇杀敌,我等夫妇、父子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受俺们一拜。”温良急忙搀扶:“乡亲们不要这样,除暴安良是俺们侠义道的本分,谈不上多大的功劳,大家快快请起,千万不要这个样子。”
张老实道:“大侠客,快到我家去,好酒好肉招待你。”温良拗不过老者一片赤诚,只好抱拳道:“好吧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温良和张老实一家四口到了茅草屋,张小山把温良让到上首座位,纳头便拜:“温大侠多谢你拔刀相助,周济俺们一家团员,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温良一把搀扶起来小伙子道:“不必客气,多敬俺几碗酒便是!”张老实道:“好嘞,温壮士不瞒你说,我家穷的叮当响,就是不缺酒,自家酿的杏花酒。”
张老实便进了后堂,不一会儿抱出来一大岗杏花酒,香气四溢。温良老远闻见酒香,哈喇子流了一地。
老汉道:我儿媳妇儿正在厨房煮鸡肉呢,又宰了半头猪肉好做炖粉条给温大侠客做下酒菜。温良哈哈大笑:“好好好,盛情难却,俺就不客气了。”
温良左一碗又一碗,一连干了十八碗酒,越喝越精神,两只眼睛放出两道寒光来。张老实惊的目瞪口呆,半晌道:“温壮士真神人也!”
这时候儿媳妇已经把猪肉炖粉条、老母鸡炖汤好了,香气四溢。儿媳妇给温良把盏道:“恩公请饮了一杯。”温良闪目观看,这一女子三十来岁,木钗布裙,不胖不瘦身材凹凸有致,杏脸桃腮,头发乌黑发亮长可拖地,弯弯的柳叶眉,一双秋水长眸含情脉脉,勾人的魂魄,任何男子都得动心,鼻如悬胆,唇红齿白。
温良接了酒杯,又饮了几碗酒,直接把一大缸喝干了。温良拽了一只鸡腿,风卷残云,不一会儿半只猪进了这位刀客的肚子里去了。
温良擦了擦嘴巴道:“真特娘的好吃,很久没有这么饱了。”不一会儿,温良昏昏沉沉,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张老实赶紧把酒席撤下来,唤儿媳妇到近前:“咱们家穷困潦倒,没有什么好东西报答恩公……”说到这里,老头子趴在儿媳妇耳边嘀嘀咕咕道:“一会儿你到恩公房间去一趟,就让温壮士睡在你夫妇房间。
儿媳妇脸一红:“知道了爹爹,我这就给恩公铺床。”不一会儿老汉把儿子找来道:“我看温壮士还是一光棍,没有品尝过女人的滋味儿,不如……”
张老实的儿子立即明白了老爹的用意,满口应承:“好的爹,恩公一定有很满意的感觉。”且说温良在人家房间里面躺了半天,真心喝醉了,脑袋头痛欲裂。
温良醉眼迷离,屋里又灯光昏暗,外面已经夜幕降临。温良到八仙桌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咣当”一声屋门开了,外面走进一个少妇来浓妆艳抹,本来她就妩媚妖娆,这一打扮更加风情万种、勾人魂魄了。女子道:“小奴家特来伺候恩公。”
温良醉眼迷离道:“你……是不是……张老汉子的儿媳妇?”女子道:“一点都不假,正是小奴家。”温良嘴都瓢了,舌头根发硬:“男女有别,快出去。”
女子把樱桃小口靠在温良耳边柔声细语道:“恩公你威武雄壮的身材可想煞小奴家了。”温良那么一个了不起的英雄侠客,一身都是胆,从来不近女色。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
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
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
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第二日平明,温良酒醒了,见旁边一个艳丽女子,知道自己喝多了,肠子都悔青了,这时“咣当”一声,房门打开了,张老实和儿子急急忙忙冲进来,温良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只见张老实父子双双跪倒在地:“儿媳妇三年多了,没有生下来一儿半女,老头子我见温侠客威武雄壮是一条好汉,才出此下策,弄了一个借种的办法。”
温良急得直跺脚道:“呵!弄了半天,你们父子给我下套儿来了,不对呀那小山不是你孙子么?”张老实道:“那是我十几年前从破庙捡回来的,到底不是亲生的呀。”
温良急忙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后悔自己贪杯误事,做下了不才之事。温良一连住了几天,渐渐尝出来那张老实的儿媳妇儿真是人间尤物,说倾国倾城并不过分。
温良嘴上说着不要,却在温柔乡缠绵了半个月左右,直到夏天到了才离开石塔村,张老实的儿媳妇居然破天荒怀孕了。可把张老实一家高兴坏了,传宗接代不再是问题。
温良实在舍不得小妇人,可他更舍不得自己的江湖,于是他离开了石塔村,一琢磨都说江南好风景,不如越过八卦山,直接下江南!
且说萧逸尘一路御剑飞行来到长春谷,阔别已久的玉虚剑派,不知道师兄弟们怎么样了?温良进了大殿,见了醉剑仙道:“弟子游历归来,特来请安。”
醉剑仙道:“九月九重阳节,咱们玉虚剑派举行一场盛大的比赛,就在咱们广场正中央的冲天塔上面,内门弟子都会参加,包括不少金丹、元婴、金刚期的剑修都会测试,独占鳌头者获得咱们镇殿之宝火灵珠。”
萧逸尘道:“火灵珠是什么法宝么?”醉剑仙点点头:“不错,据说火灵珠是咱们第九代开山祖师从千年蜘蛛精肚子里取出来的一颗内丹,经过历代祖师爷的法术淬炼,成为了一件纯阳性质的法宝,可以抵御各种寒毒,真乃天下奇珍。”
说到这里醉剑仙摸了摸胡须道:“这冲天塔一共八八六十四层,里面机关陷阱、法术禁制多如牛毛,最高记录便是纯阳祖师一路过关斩将抵达六十层已经是巅峰了,后来许多祖师爷也难以望其项背,只能甘拜下风。”
萧逸尘道:“纯阳祖师究竟是有怎样的大神通呢?”醉剑仙灌了一口酒道:“翻江倒海、通天彻地毫不夸张啊。”萧逸尘点点头:“我信。”
醉剑仙提到吕纯阳祖师一脸向往之情:“唉不知道多少代祖师兵解的兵解,飞升的飞升、转世的转世,据说只有纯阳祖师爷还在游戏人间。”
萧逸尘道:“纯阳祖师爷的无形剑遁、天遁剑法独占鳌头,无出其右者,确实是令人向往羡慕。”
两个人正聊天呢,一道金光一闪,光华里面的破锣嗓子喊道:“醉老道,俺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