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印和尚趁着月黑风高来到肖家村,见东厢房的姑娘肖艳艳长得貌美如花,就起了不良之心,顿时浴火焚身,按耐不住,一脚踢开房门。
姑娘大吃一惊,吓得手中绣花针落地,:“哟,你是什么人,敢夜闯民宅,还有没有王法了?”法印哈哈大笑:“什么王法,和尚我就是王法!”
姑娘身子又是一哆嗦:“你个出家和尚如何学采花贼,不怕遭报应吗?”法印一阵冷笑:“美人儿跟贫僧上山吧,到了飞龙寨做我的压寨夫人,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叫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姑娘闻听此言勃然大怒:“淫贼你给我闭上臭嘴,奴家就是一头碰死,也不能被你玷污了身子!”法印和尚早就按耐不住了,扑奔姑娘而来,伸手就要抱。
姑娘抄起来一个顶门杠子,照法印和尚秃头上就是一下子,法印没留神被打了一个结实,脑门子肿胀起来一个大包,法印怒极反笑:“和尚就喜欢你这样的咧女子,满足贫僧的征服欲!”
法印夺过顶门杠子,给扔出来房门外,一把搂住姑娘,上去就要亲嘴儿,姑娘挣脱不开,拼命喊:“来人呐救命啊!”法印胆大包天,不管姑娘喊叫,就要往下扒姑娘的衣服,眼看姑娘鞋子连带裤子就要被法印和尚撕烂,一个老头子拾起来顶门杠子,照法印背后就是一下子,法印恼羞成怒,夺了杠子照老头子太阳穴就打,只听一声惨叫,老头子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姑娘扑倒老头子身上一个劲呼唤:“爹呀,你醒醒!”不一会儿老婆子也来了,见丈夫倒在血泊之中,就哭开了:“老头子,你死的太惨了。”
法印和尚揪起来姑娘往床上就拖,老婆子厮打起来,:“秃驴你给我住手,老婆子跟你个禽兽拼了!”法印和尚勃然大怒,往外一推,老婆子碰到墙壁上,戗破脑门子,死于非命。
姑娘见状痛心疾首,感觉天塌了一般,拿起剪刀对准自己咽喉就刺,一声惨叫,姑娘倒在血泊之中,绝气身亡。
法印和尚气的暴跳如雷:“他妈的羊肉没吃着,还惹得一身骚。”法印和尚按原路返回山寨,正遇见姚电光巡视山口,此时天光大亮,迎面一个黑衣人背刀,姚电光拦住:“你是何人,敢闯我的飞龙寨!”
法印和尚拉开面纱说道:“兄弟是贫僧我呀。”姚电光见法印和尚衣服上血迹斑斑,脸色十分难看,一股血腥味直透鼻孔。姚电光问道:“大哥,您干什么去了?”
法印和尚脸上一阵青又一阵白,支吾半天,才说出一句话:“贫僧杀了一个贪官,才回来晚了……二弟呀,你吃晚饭了没?”姚电光心中一动,知道法印和尚在扯谎,中午还没有到就吃晚饭了?姚电光说:“正要吃早饭呢。”
法印和尚自顾自地回屋睡去了,姚电光和雷天化聚集喽啰兵在聚义分赃厅议事。一个名叫史大真的小头目说道“启禀二位寨主哥哥,小弟在山脚下购买盐巴的时候,听说肖家村出事了,教书先生一家三口被杀,可惜了姑娘肖艳艳貌美如花,年纪轻轻的就死掉了。”
姚电光大吃一惊,想到早上法印和尚的神情和语气十分奇怪,一下子恍然大悟,暗道:“法印和尚坏我山寨规矩,竟然奸杀人命。”
退了议事厅,姚电光和雷天化到了僻静无人之处,二寨主说了:“奸杀人们之事是法印和尚干的,如此这般。”雷天化大吃一惊:“这个秃驴怎么做出来伤天害理的事情,手段残忍毒辣,又坏了我山寨规矩,当初咱哥俩眼瞎看错人了。”
姚电光道:“我有个主意,你耳朵凑过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雷天化拍手称快道:“好计策,咱们抓他一个现形!”
第二天法印和尚升寨议事,姚电光说了:“明天是三寨主下山娶亲的好日子。”法印和尚道:“三弟看上哪家姑娘了。”姚电光说:“是肖家村三巷口的李老汉的姑娘,长得可漂亮了,有闭月羞花之貌,就在关帝庙旁边那户人家。”
法印道:“那敢情好啊。”退了议事厅,姚电光暗中吩咐史大真:“史家兄弟,晚上你带三十多号兄弟,埋伏在关帝庙附近,等我信炮发出,捉拿淫贼!”
“是!”
雷天化又嘱咐一遍:“不要跟第三个人提起此事,包括大寨主!”
“小的知道。”
到了半夜三更,整个山寨一片漆黑,估计都睡下了。法印和尚穿好夜行衣插好钢刀,奔山脚下就下去了。法印却不知道树林子里背后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睛,已经把他盯上了!
法印施展开遁光术,转眼间到了关帝庙附近,那三巷口却是一片废旧房屋,空无一人,还有几间房子破砖烂瓦,都散架了。
法印正疑惑不解,突然一个信炮在半空中炸开,照亮了天空一角,肖家村大街小巷,火把缭乱,呼声大起:“抓淫贼啊,别让淫僧跑了!”
法印忽听背后一声断喝:“淫贼,哪里去!”法印大吃一惊,定睛一看原来是姚电光和雷天化,身后站着四十多个小喽啰,一个个手里拿着火把和刀枪棍棒,虎视眈眈。
法印哈哈一笑:“二位贤弟,你们怎么来了?”姚电光喝道:“淫贼,你奸杀肖艳艳,灭了一家三口,手段残忍,还有何话说!”此时四面八方,聚集了二三百个老百姓,手中火把高举:“抓住淫僧,给肖老师一家报仇雪恨!”
姚电光道:“那天你秃驴一身血腥味,我就知道你杀人了!”法印和尚恼羞成怒:“你血口喷人,拿出证据来啊。”史大真挺身而出:“就是他杀死的肖姑娘!”
老百姓群情激奋:“剁了妖僧,杀了他!”一个彪形大汉,拿着锄头,照法印和尚背后就是一下子,法印和尚张口喷出黑气,彪形大汉就晕乎了,法印和尚手起刀落,把人头砍落,死尸栽倒在地。
姚电光大声疾呼:“乡亲们小心法印和尚的妖术,他会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一口黑气就给人喷倒了。”
又有一个彪形大汉走了出来,手里托着一条长枪,照法印和尚就刺。法印和尚道:“你是何人,报名再战?”
“刚才你杀死我堂兄,妖僧啊,我给你拼了!”话音刚落,彪形大汉举起长枪就刺,法印和尚钢刀一摆,两个人战在一处,不到六个回合,法印和尚把使枪的大汉拦腰斩断。
姚电光一看妖僧厉害,于是招呼雷天化道:“兄弟妖僧厉害,你我二人双战于他!”姚、雷二人各自拽出镔铁拐,夹击法印和尚,斗了七十回合,不分胜负。
史大真急不可耐,晃动手中铁鞭,加入战团,姚电光一边打一边吩咐手底下喽啰兵:“兄弟们围起来,别人妖僧跑了!”几十名喽啰兵,各自拽出兵器,围了一个圈子。
四个人走马灯似的厮杀,老百姓都看呆了,一眨眼三十回合外,依旧不分胜负。只见法印越战越勇,飞起一腿把史大真踢飞出去一丈多远,史大真仰面朝天“咕咚”摔倒在地,手中铁鞭“嘡啷”落地。
雷天化左肩膀挨了一刀,疼的直哆嗦,抽身便走。姚电光见状不好,虚晃一下跳出圈外,法印和尚大叫:“哪里跑,吃我一刀!”
姚电光眼睛余光见妖僧追来,距离自己不到两丈开外,在暗器射程范围之内,于是冷不丁一抬左胳膊,“嘎嘣”一声,三只袖箭直奔法印和尚打来。
法印和尚一甩头躲过两只箭,又钢刀一挥,把剩余的一只击落在地。姚电光见没有打中妖僧,急眼了,右胳膊一抬,又是三只袖箭如暴雨梨花,激射而来,比头一次出手快上十倍不止。
法印和尚也倒吸一口凉气,躲过前两支袖箭,最后一只没有避开,正钉在肩头三寸多深,血流如注。
老百姓见状一个个拿着锄头、镰刀就冲了过来:“捉住妖僧,万剐凌迟!”法印和尚受了伤,见老百姓一拥而上,妖僧暴跳如雷,张开口喷出一片黑气,老百姓一个个被定住,不能动弹。
法印和尚抡钢刀,杀进人群,手起刀落,杀死十几人,逃之夭夭。姚、雷二人和史大真查点人数,喽啰兵被妖僧杀死二十多个。
姚、雷、史三人带着几个喽啰兵返回山寨,见寨门躺着一片人,急忙过去一看原来是喽啰兵的死尸,门框上插着一把匕首,钉着一个纸条。
姚电光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三句话
压寨夫人没娶成,寻仙访道也不诚
泄愤杀死喽啰兵,神木盗走翻天印
贫僧赶奔铜礁岛,浪迹江湖乐逍遥
姚电光咬牙切齿道:“必然是妖僧干的!”
史大真埋葬死尸,准备棺材,给死者家属报信,暂且不提。
姚电光道:“距离咱们飞龙寨三十里地东北角有一座神木宫,上面住着三位剑仙侠客,法力高强,一定能够捉住妖僧,给大伙儿报仇雪恨。”雷天化道:“咱哥俩一块去。”
二人辞别了史大真,一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第二天傍晚来到神木宫,见了许文龙把纸条往外一拿,许文龙大吃一惊,原来是妖僧法印和尚盗走了我们的翻天印。
庞博涵道:“你二人先在神木宫住下吧。”有弟子给两个寨主安排好了住处,许文龙命令几个修士去请萧逸尘和陈灵倩。
不一会儿两个人来到,许文龙道:“萧少侠听说过铜礁岛么?”锦袍青年道:“听说过,跟倪天岛一江之隔,岛主我却不知道是谁了。”
许文龙给锦袍青年看了纸条:
压寨夫人没娶成,寻仙访道也不诚
泄愤杀死喽啰兵,神木盗走翻天印
贫僧赶奔铜礁岛,浪迹江湖乐逍遥
锦袍青年道:“毫无疑问,妖僧法印和尚逃到了铜礁岛。”许文龙道:“镇妖谷的小神僧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不如去问问他,这法印和尚何许人也,铜礁岛岛主又是谁,修为如何,人品如何。”
庞博涵道:“言之有理,我守住神木宫,许老弟你和萧少侠、陈姑娘到镇妖谷走一趟吧。”许文龙道:“没问题,就这么着吧。”
许文龙、萧逸尘、陈灵倩三人驾着遁光,直奔镇妖谷而来,不到两个时辰抵达谷口,正碰见丁得明背着一口剑巡哨山口,身后跟着七八个弟子。
许文龙道:“老哥一向可好,小弟有礼了。”丁得明说:“今天怎么这么得空啊,这两位道友是?”许文龙说:“这两个分别是锦袍青年萧逸尘、陈灵倩,毒仙门的人,陪着俺到此一游,我要求见小神僧。”
丁得明吩咐巡山弟子道:“守好谷口,严加防备。”
“是!”
三人跟着丁得明拐弯抹角,来到大雄宝殿,在一间禅房见到了小神僧,他身披锦斓袈裟,宝相庄严,头顶烧着八个戒疤。
小神僧道:“三位来到贫僧的镇妖谷,有何见教啊?”许文龙道:“他是这么回事,如此这般,那个铜礁岛主何许人也,请小神僧明示!”
小神僧道:“铜礁岛主是姜钵涛,也是地仙初级修为,有移山倒海的大神通,手底下有六七百名弟子徒孙,雄踞一方,谁都惹不起啊,一个总舵,三十六处分舵,星罗棋布。”
锦袍青年略一沉吟道:“不知道这位姜钵涛心性如何?”小神僧道:“也算正派人,常干侠肝义胆之事,只是……”许文龙道:“只是……什么?”
“只是他性情偏激顽固有些不近情理,心高气傲、又过度袒护弟子徒孙,最是护犊子。”小神僧不紧不慢的说道。
许文龙道:“铜礁岛总舵设在何处?”小神僧道:“就在岛中央的白水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