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郑玄机机洞房内要和圣姑亲热一番,不料圣姑放出飞剑要斩他,郑玄机大吃一惊,箭步上前道:“真有此事?”圣姑道:“不错,去问你那负心汉的爹吧。”郑玄机也恼火了:“你不能逃婚啊,今天亲朋好友都在场,你走了,我大剑坪的脸往哪搁”?
圣姑道:“这个我管不着,替我师父出口恶气就便了。”郑玄机脸色铁青道:“你这事胡闹,蛮不讲理。”圣姑道:“我去也!”她转身便走,郑玄机无论如何不能答应,两个人话不投机,驾着遁光来到打麦场,各自放出剑光对敌。
圣姑肩膀摇处,脱手就是一道六七丈长的青色剑芒,拦腰奔郑玄机斩去。郑玄机也张口喷出一道蓝色剑光,你来我往,一蓝一青两道剑光缠在一处,斗了三百回合外,不分胜负。
一轮明月挂在当空,繁星璀璨,两个人的剑光交相辉映,颜色绚丽至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放烟花。
郑玄机和圣姑打成平手,僵持不下。他怡寻思:“圣姑美貌如花,称得上是冰肌玉骨,有沉鱼落雁的姿色,闭月羞花之貌,不如用法宝把她击败,然后霸王硬上弓,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她不乐意也得乐意。”想到这里,郑玄机口中道:“我不是姑娘的对手,败阵去也。”说罢,他便驾着遁地伪装成逃跑的样子,圣姑信以为真,御剑飞行紧追不舍。
郑玄机一拍法宝袋,祭出法宝迷魂伞,这法宝乃是他从一个魔道修士手中抢来的,当时如获至宝,将魔道修士杀死,把迷魂伞据为己有,他经常偷偷下山,用此法宝迷奸了不少的少妇长女。
迷魂伞祭起,一团烈焰毒烟夹杂着七八道黑气,把圣姑困在里面。圣姑暗道不好,已经来不及逃了,她就觉得欲火焚身,脸蛋儿红彤彤的,想和男人拥抱亲嘴儿,不由自主的向郑玄机奔去。
郑玄机大喜,刚要伸手去抱圣姑的玉体,圣姑此时中了奸计,法术不能施展,身子不由自主的向郑玄机奔去,她心里却还有些清醒的神智,扬起来巴掌,给了郑玄机一记耳光,郑玄机怒极反笑握住圣姑的芊芊玉手道:“你早晚是我的人,中了迷魂伞,如若不与男子交合,必七窍流血而死,姑娘还是从了我吧。”
圣姑又惊又怕,外面传闻郑玄机是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没想到是一个人面兽心、好色如命的恶魔,圣姑身子瘫软在地。郑玄机道:“今晚你就是我的了,咱们风流快活一夜,我包你满意。”
圣姑挣扎着要起身,却是骨酥肉麻,浑身无力,空自着急。郑玄机盯着圣姑的脸蛋,口水直流,伸手就要扒衣服。圣姑急火攻心,昏死过去。郑玄机已经把圣姑上半身衣服褪掉,只剩下一件肚兜,他如一条饿狼看着圣姑前凸后翘、肌肤胜雪,不由得淫心大动,就要强暴无礼。
此时一声断喝:“淫贼不要无礼,夜游神在此。”两个人打了一个照面,原来是锦袍青年萧逸尘,见大剑坪山清水秀,趁着夜色游览大剑坪,忽然见打麦场有剑光缭绕,杀气腾腾,于是他用了隐身符箓,驾着遁光来到旁边,圣姑和他的对话锦袍青年一字不落全部听到了,暗自寻思:“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郑玄机表面上仪表堂堂、风度翩翩,谁知道竟然是一个卑鄙小人、好色之徒!”
萧逸尘早就用面纱遮住脸孔,自称夜游神,郑玄机一愣,到底是做贼心虚。郑玄机恼羞成怒:“你是谁,敢坏我好事。”锦袍青年已经背了圣姑在身后,对郑玄机道:“人面兽心的东西,你不配知道我名姓。”
郑玄机一看煮熟的鸭子飞了,美人儿又神不知鬼不觉被蒙面人抢走,是气急败坏,他吼道:“把我妻子留下来。”锦袍青年道:“臭不要脸世界上哪有迷奸自己妻子的道理,郑玄机你个恶淫贼,以为我信你个鬼。”
郑玄机真急了,放出剑光朝萧逸尘斩去。萧逸尘背起圣姑驾着遁光一闪,踪迹不见。郑玄机无可奈何,本想杀了蒙面人灭口,但见来者遁光神速,修为在自己之上,只好作罢。
且说锦袍青年背了圣姑来到一山洞,山洞里面乌漆嘛黑,萧逸尘用剑光照明路径,发现里面有几间石室,废弃的丹炉、石桌、石碗,走到一处,发现月光射了进来,原来石壁上斜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萧逸尘把圣姑轻轻放在石床上,忽听“哗啦啦”的声音,定睛一看原来是脚底下一片石板,有溪水流经。圣姑此时浴火焚身、口渴难熬,处于半昏迷状态,口中道:“水……水”。萧逸尘找来一石碗,给圣姑喝下去溪水,圣姑一连喝了五六碗。
锦袍青年借着窟窿里射出微弱的月光,见圣姑真是生的千娇百媚,一头乌黑的秀发满头的珠翠,鹅蛋脸眉似春山,牙排碎玉,气吹如兰。
圣姑猛然坐起,照萧逸尘就是一巴掌:“禽兽,你给我滚开。”锦袍青年脸上火辣辣的疼,圣姑睁眼看面前不是郑玄机,而是一个剑眉星目、英气逼人的少年剑仙。
圣姑此时犹欲火不退,见萧逸尘道:“你快走。”锦袍青年道:“姑娘你现在中了妖术,危在旦夕,在下不忍心离开。”圣姑见锦袍青年一脸挚诚,眼神清澈,不由得深受感动,于是说了:“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扶我起来。”
圣姑半身酥麻,半靠在萧逸尘胸膛,锦袍青年闻道一股淡淡的体香,沁人心脾。圣姑歇了一回,法力有所恢复,开始运用功力抵御那股欲火。锦袍青年便离开石床,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眼看到了夜半子时,圣姑气脉运行小周天,不料那股欲火越压越大,圣姑觉得如在烈日炎炎似火烧,满脸通红,不由得心猿意马,脑子里都是所见男子的画面,“哇”的喷出一口血来。
锦袍青年大吃一惊,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圣姑道:“浴火焚烧,压制不住。”萧逸尘道:“我这里有一颗清凉丹。”说着,把药放圣姑嘴边。圣姑伸手去接,玉手从锦袍青年袖口划过,圣姑手不稳,清凉丹落地。萧逸尘伸手去捡,圣姑也要摸索,于是两只手摸到了一块。
圣姑觉得一股强烈的男子气息,不由得欲火中烧起来,把萧逸尘扑倒在地,她眼神迷离,二人四目相对。圣姑褪掉薄纱,香肩肌肤洁白如玉,圣姑朝锦袍青年嘴边就亲,锦袍青年觉得很是滑腻,萧逸尘看着眼前尤物,乱了方寸,抱着圣姑玉足啃咬起来。
圣姑欲罢不能,两个人颠鸾倒凤、几番云雨,事后圣姑才彻底破解了妖术。圣姑清醒过来,后悔不已,要杀萧逸尘。锦袍青年道:“是在下没有把持住,要杀便杀,毫无怨言。”圣姑回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一幕,是自己中了迷魂伞,主动找人家做了男女之事,心烦意乱,对锦袍青年道:“你滚吧,我不想看见你。”
锦袍青年道:“既然如此,在下告辞了。说罢,锦袍青年转身便走。圣姑娇嗔道:“木头疙瘩你给姑奶奶会来。萧逸尘道:“姑娘,还有何事吩咐?圣姑道:“臭小子少给老娘装糊涂,刚才我俩有了夫妻之实,你必须对我负责,难道想拍屁股走人嘛?
圣姑又说了:“现在人家是你的人了,我的功力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了,万一来了狼虫虎豹什么的,多危险啊。”锦袍青年道:“那我就留下来陪你吧。”
萧逸尘从百宝囊里掏出几块月光石,整个山洞一下子明亮起来,照如白昼。锦袍青年见东南角一个丹炉,已经锈迹斑斑,落满了尘埃。那丹炉旁边放着兵器架子,刀枪棍棒、斧钺钩叉、镗镰棒槊、鞭锏锤抓、拐子流星。
此时洞外风雨大作,电闪雷鸣。圣姑一指墙壁上:“你看。”锦袍青年顺着圣姑芊芊玉手所指方向,定睛一看,上面三个鎏金大字:藏春洞。锦袍青年道:“这鎏金大字写的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圣姑突然“咿”了一声:“这藏春洞听我师父独臂神尼说过,曾经是白眉僧悟禅的修行所在地,悟禅乃是大剑坪一带颇负盛名的佛门剑仙,化神初期修为,可惜后来半年前因为走火入魔,自杀兵解。”萧逸尘道:“这兵解无非三种原因,第一种飞升。这类多半是功候已足,但由于特殊原因,必需经过兵解才能飞升。”
圣姑又问:“那第二种呢?”
“这第二种嘛,是渡劫。这类多半是自知不能扛过天劫,恐到时形神俱灭,所以在劫前借他人之手兵解。”锦袍青年抱着肩膀,倒背着手说道。
“三是消孽。借故兵解,死在有夙孽的人手里,消解前孽。我看这悟禅和尚是被迫兵解,如此这般才能渡劫成功。兵解后,元神离窍,可施展魂魄之力,造魂魄之伤。然元神离躯不能长存,若修为足够,福缘深厚,可以凭元神修炼,修为地仙。若修为不足,元神有损或消耗过剧,只能重入轮回转世。”
圣姑点点头,锦袍青年到洞口看时,见外面依旧大雨滂沱,平地积水六七尺,一片渺渺茫茫的场景。
此时五更时分,似亮不亮。锦袍青年忽听有飞剑破空之声,那人落下剑光,是道士打扮身高九尺,穿蓝缎道袍,白袜云鞋,手中提着宝剑,长得慈眉善目,三绺胡须飘扬脑后,是个俊品人物。
老道问:“阁下何人?”锦袍青年道:“我乃桃花剑神萧逸尘的便是,和凤凰谷的圣姑在此避雨。”老道闻听此言,说了:“我的老朋友悟禅和尚可在里面么?”
锦袍青年道:“半年前悟禅和尚就因为走火入魔兵解了。老道把脸色一沉:“胡说,悟禅和尚法力无边乃是得道高僧,怎么会走火入魔,一定是你这小辈杀害了和尚,霸占洞府,拿命来!”
锦袍青年道:“不关我事啊。”牛鼻子老道真急了,舞动宝剑朝萧逸尘就劈来。锦袍青年左躲右闪:“真的与我无关呐,道爷明鉴。”老道根本不管这套,频频发动进攻,一剑快似一剑。
萧逸尘也怒了,好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鲁莽道士,锦袍青年扬胳膊,一道六七丈长的剑光脱手而出,如一条火龙相似,两个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老道心中纳闷:“这年轻人剑术高超,法力也不弱,为什么要霸占悟禅和尚的洞府?”
二人斗了一百回合,老道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忽然半空中一嗓子说道:“住手,吕得明在此。”那老道趁机跳出圈外,擦了一把汗,对吕得明说了:“吕道兄何故在此?”吕得明说:“大剑坪郑玄机公子和圣姑新婚之夜,没想到两个人口角起来,竟然在比试飞剑,大伙儿正寻找新娘子下落。”
锦袍青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吕道兄你给他说明白了。”吕得明问:“小兄弟怎么到这了?”锦袍青年道:“寻找新娘子下落,发现圣姑在洞里避雨,不想出门碰见这老道,硬说在下害死了悟禅和尚,霸占洞府。”
吕得明对老道说:“这位是萧逸尘,大剑坪的贵宾,人送绰号桃花剑神,也是贫道的莫逆之交,实不相瞒悟禅和尚早在半年前就因为走火入魔而自行兵解了。”
老道说:“惭愧惭愧,萧少侠不要见怪。”锦袍青年道:“不知者不怪,可道长这火爆子脾气应该改改了。”圣姑从里面走出,吕得明说:“还请姑娘回去成亲吧。”圣姑道:“不可能。”说罢,圣姑驾着遁光就破空而去了。
原来这老道曾经是豫阳王朝人士,因为躲避仇家,来到苗疆大剑坪,隐姓埋名,号称青峰道人,和吕得明是表兄弟,说起来也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