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我们走吧!”凌飞转身道。
玄武进入被海水侵透的舱底,蔓延至两人前面海水被自动隔开,形成一道水屏幕,周围的海底沉船映入眼前。
玄武的四肢划动,在水里,它比在陆上自如。
云安奴摸索身上的凌云星穹甲,在看向凌飞的后背时,眼底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突然道:“你什么时候跟我回云家村?”
凌飞回身,无奈看向云安奴。
怎么觉得这个相貌的云安奴虽看上去不易近人,但比红发状态下的她更加敢说敢言,凌飞道:“怎么感觉像是要将我绑上山寨一般?”
白发云安奴正色看着凌飞:“你知道我的意思。”
凌飞沉默。
两人就这样被玄武带着游动,谁也不说话。
“难道说,妹妹说的都是真的,你心中有别的女人,就是跟这断剑有关?”云安奴再道。
别的女人......
凌飞猛地想到白忆冬,和在幻象中看到那道模糊身影。
看到他这神色,云安奴哪能不明白,她飘忽来到凌飞身前,一手抓过他领子,气愤道:“你们男人总是这样!”
凌飞回神看向她:“我确实有一段旧情,不过已经结束。”
“还有我跟你说过的那些话,也不是完全虚假,在我的记忆中有一道身影,我记不清跟她有什么关系,想不清与她有关的任何事,至于断剑是不是跟她有关,我不知道。”
云安奴凑近问道:“那我呢?”
看着对方漂亮精致脸蛋,还有闪动的眸光,凌飞沉吟片刻道:“我不知道。”
“你......”云安奴双目微瞪。
“一开始我是将你当妹妹看的,但现在我有些看不清了。”凌飞伸出手抚上云安奴头,眼神复杂,想到云安奴曾给予自己的拥抱和亲吻,在这段时间她的情感真挚而炽热,毫不掩饰。
全船的人都知道,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且在这样一个世界里,人人自危,从他来到这世间有一个人自始至终都真心待自己,帮助自己在这个世界里活下来,如何不心动?
相比之下,凌飞反倒因为这里是泛大陆,是忆夏梦中的世界的缘故,而一直在这段感情是被动的那方。
对云安奴真的没有感觉吗......
凌飞发现自己说不出口。
“我要解决一些属于我的私事,这点你应该清楚的,只有解决旧事,对于感情我才能想的更清楚,所以暂时不会考虑这些,给我时间好吗?”
云安奴想到凌飞母亲的事,便咬牙道:“好,我给你时间考虑,反正我和妹妹还要到泛大陆寻找解除云家诅咒法子,但我希望在这段期间内你不要再跟其他女人扯上任何关系!”
凌飞点头:“好。”
“特别是应洲!”
“跟她有什么关系?”凌飞疑惑,不过见对方如此认真神情,点头道:“我知道了。”
“我跟你说的这些,能不要让你妹妹知道吗?”
云安奴看他一眼,道:“晚了,我们的感官是共享的,你对我说的话,她都知道。”
凌飞:“......”
在这个阴冷的舱底,所有物件静默地躺在海水里,犹如被时间遗忘,随着玄武光辉的引导,凌飞两人悄然潜入,沉船内部腐朽的气息与海水混合,充斥着一种死亡与沉寂的味道,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他们在幽暗的船舱间摸索前行,脚下是破败的甲板,耳边传来海浪轻拍残骸的声音,当踏入一处锈迹斑驳的大厅时,灾难陡然降临。
船底深处似乎积蓄千年的恶意,无数畸形恐怖的毒虫宛如地狱涌泉般倾泻而出,嘶吼着扑向过来。
凌飞挥舞古汉剑斩断一只只毒虫,却堪堪抵挡住潮水般的攻势。
突然听到前面的战斗动静传来。
望去。
只见耿利元带着人也在前面穿行,其中一人施展冰霜法术试图冻结虫群,可它们却仿佛拥有不死之身,受伤后反而变得更加疯狂,一名张弓射箭,敏捷地在阴影之间穿梭,射杀着逼近的毒虫,但他的箭矢在这无尽的生物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唯有耿利元直接是挺身正面迎出,身躯闪耀着封方祥早先施加给他的神圣祈祷来守护,但也是边打边退,显而易见很快他的力量也快临濒临枯竭。
“老鬼早来这么久,原来还困在这里。”
云安奴从自己的能力红雾中走出,看向前面的动静对凌飞道。
凌飞摇头道:“若不是有他在前面开路,我们刚进来时,就已经遭到更多毒虫袭击。”
“去帮帮他!”
凌飞言罢,便猛地冲上,古汉剑挥舞,将前面拦路的毒虫一一斩碎。
在他冲到前方时,耿利元也看清凌飞,一怔后惊喜道:“哈哈,云逍兄弟终于过来了!”
两方合力下,很快开出一路。
尤其是在云安奴红雾下,他们这一路走来可谓是压力大减。
耿利元对着凌飞介绍他们彼此分开后,又找来的几位冒险者助手。
凌飞看去,这些明显是冒险者,似乎在前面时候从船部腹洞进入,没想到已经走到这里,而且听到云安奴的全场警告,并没有选择返回,而是进行深入。
耿利元最后兴奋道:“来到这里,我能感应到那足以让他突破到四阶的契约物就在前面不远处,不枉我冒着危险来到这涅墨西斯号!”
可是从他略显癫狂的神情。
凌飞担心,耿利元这番神情真的是因为感应到那水晶棺海鲛,还是受到沉在底下的某个东西的蛊惑,才来到此处......
实在难说。
正想着,前面毒虫潮又涌来,生死攸关之际,他们带着冒险者们在慌乱中跌跌撞撞总算是闯入尽头一处封闭的舱室大厅。
那是沉船的最底层,且是极大。
舱室内光线昏暗,仅靠一抹微弱磷光勉强照亮四周,而那光芒正源自于中央一座巍峨的水晶棺,其上布满了岁月侵蚀过的痕迹,而固定在水晶棺底部是一根根血色珊瑚,枝节交错在一起,不断延伸,在水晶棺的前后形成一幅幅诡异至极的画景。
“血色珊瑚画景,竟像是诸多鬼影缠绕般,也只有自然的鬼斧神工才能形成如此纠结之景,难怪那水手只是看过一眼,就被吓死。”凌飞道。
“你们看!似有人在那水晶棺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