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五章、女人的赌局
慕容秋荻、风四娘之间的第一句话居然如此不客气。
任何见过慕容秋荻的女人都不得不承认慕容秋荻是个非常优雅有礼的女子,她从不会给任何人难堪,也从不会欺辱任何人,她是不少人眼中的仙子,不少人心中的梦中情人,可这次慕容秋荻说出的这句话非但一点也不有礼,反而说不出的无礼粗鲁。
可风四娘一点也不介意。
风四娘很欣赏慕容秋荻,她最欣赏慕容秋荻的一点就是慕容秋荻知晓面对什么人说什么话,慕容秋荻这样说话令她实在轻松不少。
风四娘笑望着慕容秋荻:“有时候赌局并不需要骰子,你见过身轻如燕胡金袖,相信你应当很清楚这个道理。”
胡金袖当然也是个女人,武林公认的天下第一大赌徒,即便是卜鹰、关玉门面对胡金袖也不得不甘拜下风,而这个女人和木子云之间也有一种不可能斩断的牵绊。
木子云有些无奈,他原本是被邀请的人,可如今只能在一侧苦笑。——两个女人说话的时候,聪明的男人前往不要想着试图插手,那样简直就等同于将自身送入虎口。
木子云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只能在一侧安静且不动声色听着,他什么都听到了,可偏偏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可有时候麻烦不找人,人会自己来找麻烦。
慕容秋荻瞥了木子云一眼,木子云就感觉麻烦来了。
平心而论慕容秋荻的眼神如一泓秋水,令人相思,也令人难忘,可也正是这眼神如一泓秋水也更令木子云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个不喜欢流露出情感的女人忽然流露出颇为炽热的情感,自然有着非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我曾听闻胡金袖虽然和人打赌许多次,但最有趣的便是和木子云打赌,据传她用自己当做赌注和木子云打赌,而结果则是胡金袖输了,她将自己输给了木子云而成为木子云的女人。”
“这件事我也听说过。”风四娘也瞥了木子云一眼:“你难道也想和我以木子云打赌?”
慕容秋荻露出了一抹傲然之色:“我一向不喜欢和别人做一样的事情,即便我们要打赌,也自然要打不一样的赌。”
风四娘微微一笑道:“你做好输的准备没有?”
慕容秋荻:“输给男人这时我不能忍受的事情,不过输给你风四娘这倒是令人愉快的事情,你若想和我赌一把,我倒是可以下注,你若不想。”
慕容秋荻的话语被风四娘打断了:“你想怎么赌?”
慕容秋荻忽然凝视着风四娘瞧了半晌,叹息道:‘我只知晓你一向是个性情中人,可今日你的性情似乎太冲动了一些,难不成是因为木子云?’
风四娘没有否认,在有些人面前否认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两个女人如果喜欢上了一个男人,那么这个女人自然喜欢可以压倒另一个女人,难道不是吗?”
“至少大部分人是这个样子的,可我偏偏不是这个样子,不过你既然要赌,那么我便与你赌一赌吧,何况我们现在还有一段非常空闲的时间。”慕容秋荻轻笑了一声:“一场赌局需要公证人,也需要赌注,当然还需要一个赌题,否则赌局就没有法子成立。”
“这点我大概比你要清楚一些。”风四娘指着木子云:‘公证人就是木子云,赌注是什么,赌题又是什么?’
“赌注就是你和我。”慕容秋荻浅笑望着风四娘。
风四娘楞了一下,皱眉道:“你和我,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的意思。”慕容秋荻道:“如果我若赢了,那么你便要陪我睡一觉,倘若你赢了,那么我陪你睡一觉如何?”
木子云苦笑更浓了。
这种有趣的赌注大概也只有慕容秋荻这样的女人才能想得出来。
风四娘知晓慕容秋荻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可听见这样的赌局,瞧见这样的赌局也忍不住愣了愣神,但随即风四娘也笑了起来道:“这个赌注倒是有趣,只不过你陪我睡觉和我陪你睡觉不是一个样子吗?这对我似乎没有什么好处?”
慕容秋荻笑道:“我若赢了,你便陪我睡一觉,你若赢了自然可以提出其他的要求。”
风四娘道:“你的这个赌注本不错,我答应了,不过我还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风四娘道:“谁赢了,自然谁是主导,如此一来才算公平,不是吗?”
慕容秋荻轻轻叹息了口气,望向木子云道:“我原本想让你占一占便宜,可风四娘也不想便宜了你,看来我们只能是有缘无分了。”
木子云直接偏过身去。
他可不希望这个时候介入两个女人的争斗之中,可木子云也必须承认这个赌局的确有趣极了。
赌注有了,公证人有了,便是赌题了。
赌题是一场赌局的关键,倘若没有赌题,那么即便有再打的赌注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风四娘自然清楚这个道理,因此风四娘开口问了:“赌题是什么?”
慕容秋荻微微一笑道:“我从七星塘来到这里需要至少百多里路程,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你不是专程来找木子云的吗?”
慕容秋荻轻轻一笑道:‘如若我想见木子云,那么我宁愿编造一千个理由,让木子云至少相信一个,只要木子云相信了其中一个,那么木子云必然会来见我,你相不相信?’
“我相信。”风四娘不假思索:“他本就是个桃花劫产生的男人。”
慕容秋荻道:“她本来就是,他喜欢的女人不知道多少,喜欢他的女人也不知道多少,甚至可以说百里之地或许便有喜欢他的女人出现,千里之地便有他喜欢的女人。”
木子云还是不说话,他还是忍着。
任何人也都不得不承认,这一刻木子云的耐心是极好的。
风四娘也深以为然:“的确如此,我有时候也很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爱上过多少女人,到底有多少个女人爱上过他,不过想一想想要得到正确的答案实在太困难了。”
“为什么?”
“因为他随时都可能爱上一个女人,也随时都可能被其他女人爱上,计算这种事情实在旷日持久,而且很无聊。”
慕容秋荻也点头:“我也认为如此,因此我这一次并非是专程来找木子云的,不过我这一趟的目的也和木子云脱不了干系。”
“哦?”风四娘道:“那么你为什么要找木子云?”
慕容秋荻叹息道:“其实不是我要找木子云,而是剑二十三要找木子云。”
剑二十三,这是什么意思?
风四娘不明白,木子云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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