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剑上有剑法?”陆小凤摇头:“为什么我瞧不见任何剑法的痕迹?”
西门吹雪冷冷道:“剑法本不在剑上,你又如何瞧得到。”
“剑法既然不在剑上,你又为何瞧这口剑。”
西门吹雪忽然沉默了,他仍旧没有转身,只是盯着那口剑。
此际他的眼中已经射出了两道精芒,他的声音变得更冷了:“这口剑不是我拔出鞘的,而是从剑鞘跑出来的。”
陆小凤顿时吓了一跳。
剑从剑鞘中跑出来?如果不是陆小凤知晓西门吹雪不喜欢看玩笑,他一定以为这是玩笑。
陆小凤惊诧道:“剑怎么可能从剑鞘中跑出来,更何况是你的剑?”
对于一名顶尖剑客来说,随时都可以控制自己的剑,对于剑的操纵,剑客比任何事情都熟悉,特别是西门吹雪这样的剑客。
西门吹雪道:“昨夜出现了一场流星雨,流星雨过后出现了一道强烈的光,而这道光出现消失以后,这口剑便冲出了剑鞘。”
陆小凤当然也瞧见了昨日那场划破天际的流星雨,更瞧见了那道几乎将黑夜照亮如白昼的光芒。
因此陆小凤神情开始有些激动起来了:“剑出鞘的时候,你没有觉察?”
“没有。”
“这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西门吹雪冷冷道:“这是事实。”
陆小凤一阵沉默:“除此之外你还瞧见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瞧见,这口剑出鞘以后,我的脑海出现了四个字。”
“那四个字?”
“剑二十三。”西门吹雪冷冷道:“我脑海出现了这四个字,或许那道光便是剑二十三。”
“怎么可能?剑二十三不是木子云创立。”陆小凤忽然止住的声音,可陆小凤已经完全后悔了,他说的已经足够多了。
西门吹雪终于回头了,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陆小凤:‘你是说木子云自创了剑二十三?’
陆小凤想否认,可任何人在面对西门吹雪的时候都很难再说谎了,陆小凤也一样。
陆小凤轻声叹了口气:“我曾对你说过严无常自创的夺命十五剑几乎算得上是天下无敌了,若非严无常施展夺命十五剑的时候手下留情,那么谢晓峰已经是个死人了。”
西门吹雪:“这也是我的遗憾,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能重现夺命十五剑了。”
陆小凤摇头道:“你错了,这个世上或许没有任何人能重现夺命十五剑了,可如若有人那么这个人必定是木子云。”
“理由?”
陆小凤:“当日谢晓峰、严无常交手的时候木子云在场,而严无常自杀的本意也便是要让木子云继承他的夺命十五剑,而木子云更在此战以后与我、楚留香等一众人交锋,而这一战之后他便领悟出了剑二十三。”
西门吹雪拔出了插在地上的剑,收入了剑鞘。
陆小凤望着西门吹雪:“你是不是要去找木子云?”
西门吹雪望着陆小凤:“我不应该去?”
“他不想和你交手,你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
西门吹雪冷冷道:“我只想瞧剑二十三。”
陆小凤不说话了,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西门吹雪,陆小凤不能,西门吹雪的妻子孙秀青也不行。
其实他本不愿意说出这件事的,可他也相信即便他不说西门吹雪也一定能知晓,为了剑,西门吹雪本就可以付出性命。
剑二十三,陆小凤很奇怪为什么西门吹雪脑海忽然浮现剑二十三,而那道光又代表什么呢?难不成是某个人的杰作吗?
这种事情陆小凤真的一点也想不通。
而此时陆小凤又忍不住思忖了一件事——剑二十三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剑法?
陆小凤还从未见过木子云施展过剑二十三,而木子云大宋一行似乎也没有施展过剑二十三,他只是听木子云提起过,剑二十三本就不应当存在这个世界上,和夺命十五剑一样。
木子云坐车,也骑马,也步行,有时候踩高跷。
什么样的方式愉快,他便用什么样方式赶路,有时候他和风四娘也不赶路,他们在一个地方停下脚步游玩一番。
他们不是很闲,而是这一刻很闲,他们很清楚或许下一刻他们就已经闲不起来了,因此他们把握每一刻相遇在一起的日子,因为这样的日子总是不太多。
可无论木子云也好,风四娘也罢,他们悠闲的日子结束的如此快速,他们本以为在和牛肉汤、吴明汇合以后,可这悠闲的日子结束的比他们预料中至少早上了七八天。
他们遇上了一辆飞奔的马车,悠闲的日子便结束了。
世上有许多辆马车,曾也有不少马车在他们面前飞奔而过,也在他们的面前停下,可这辆马车不但在他们面前停下,也是的他们也不能不停下了脚步。
事实上马车还没有停下来,他们就已经停下了脚步。
无论木子云也好,风四娘也罢,马车袭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感觉到了一股极其恐怖极其可怕的杀气。
不过木子云、风四娘全然没有半点畏惧,木子云指着马车望着风四娘:“这马车内是不是你的仇人,我知晓你的仇人一向不少。”
风四娘瞥了木子云一眼:“说的好像你一个仇人也没有,说不定马车内是你的仇人呢?”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木子云:“因为我一向低调,低调的人即便有仇人,那仇人也寻不到他,而你不一样,你一向很漂亮。”
木子云一向低调,这种话任何人听见了都会笑掉大牙,如若木子云低调,那么这个世上便没有任何高调的人了。
木子云绝对不是个低调的人,绝对不是。
不过木子云有一句话说得令风四娘没有法子反驳,也不想反驳。
——世上又有几个女人会否认自己生得漂亮呢?
他们说话的时候,马车已经很快接近了。可木子云、风四娘还是风轻云淡。
风四娘笑吟吟盯着木子云道:“你知不知道我的功夫虽然不强,但一向很可怕。”
“我知道。”木子云:“你能在江湖上叱咤风云,你的功夫起了非常大的用处。”
风四娘道:“你知不知道我最大的功夫是什么?”
“银针。”木子云笑道:“沈家金针名震天下以后,你的银针功夫也天下闻名,只不过你这些年来似乎极少使用一阵。”
风四娘淡淡道:“可这次你有机会瞧见了。”
话音落下的时候,马车已经飞奔而至了。
木子云、风四娘还是安之若素,一点也不慌忙,他们仍旧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从容。
世上虽然还能寻到如他们这般冷静的人,但也绝对不会有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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