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承远仿佛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兀自大笑起来,“若我没有猜错,此刻,将军以作佯攻的附离已经全军覆没,再过不久,整个长安的守军就会将此处团团围住。将军若想营救颉利,只有立即将我杀死,只可惜,这似乎并不容易。”
阿史那思摩也笑了笑,道:“要将你瞬间击败确实很难,但是要达到目的,手段却不仅仅只有一种。”
他转眼盯向我,眼中闪过一丝可怕的笑意,又道:“我说过,这样的女人不应该在这里的,泥孰!阿史那忠!抓住那个姑娘!”
只见灯笼的火光被一阵风吹得微微闪动,已有两条人影向我直扑过来,我一惊,想躲避,已来不及。
两条大汉飞似地掠到近前,刚想出手将我擒住,突见两道金光在眼前闪过,随即耳边轰然一记青石碎裂之声,两条大汉脸色骤然大变,快速闪至阿史那思摩身旁。
有一人朗声笑道:“今夜的长安城还真是分外的热闹有趣,果然没让我失望,枯等一夜还是值得的。”
笑声中,一位身着柳叶绵竹铠,浓眉大眼、相貌堂堂的英朗青年,已从黑暗中不疾不徐地走了出来。
秦怀玉!刚才两道金光便是他手中的一对四棱金装锏,此时正斜斜地插在碎裂的青石板中。
我略定心绪,不禁又心生疑惑,他为何在此?听他话中的意思,应是在此守候多时了。
侯承远轻吁口气,笑道:“我还以为你舍不得那高床暖枕,软玉温香呢。”
秦怀玉微笑道:“成了家的男人往往手头都紧,若不趁着这月黑风高夜出来打打杂,赚几个酒钱,这往后的日子还如何过得下去?”
侯承远摇着头笑道:“几个酒钱?两匹西域红鬃烈马换的酒,恐怕可以醉死一群牛了。”
“两匹?张冲跟我说的可是三匹。”秦怀玉浓眉微挑。
侯承远面色微怔了一瞬,无奈笑道:“你何时也学会坐地起价了?这成了家的男人可真是要不得。也罢,三匹就三匹,半夜三更能将你这个驸马从晋阳公主的凤榻上拽起来,也实属不易。”
秦怀玉笑瞟了眼我,缓缓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能体谅就好,而且三匹西域红鬃烈马换你的这个小美人,这笔买卖你稳赚不赔。”
侯承远点着头,微笑未语。
阿史那思摩阴沉着脸,盯了几眼插在地上的金锏,沉声道:“秦家的撒手锏果然名不虚传!”
语毕,又转眼瞧向侯承远,“看来本将是小瞧了你。”
侯承远道:“我的死穴自己最清楚,况且将军又老谋深算,我不得不防。”
原来刚才侯承远与张冲附耳低语是在吩咐他去请秦怀玉,没想到他的心思竟如此缜密,他的确与以前不同了,心念至此,顿又觉得心底泛起了一股暖流,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秦怀玉慢步踱到我身旁,随手拔起一支金锏拿在手中把玩,忽然扬声道:“今夜高朋满座,济济一堂,世子为何不出来一起凑凑热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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