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公公转身出门后,李莫愁看着霍天问:“你为何要骗他?桂成和满福明明就在六扇门。”
“你去叫桂成和满福来见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霍天淡淡说完,便看也不看李莫愁一眼,就转身回了大厅。
李莫愁皱了皱眉,心中虽然不解,但还是朝着后院走去,准备去叫桂成和满福。
“我是怎么了?凭什么他让我做事我就要做事?我是留下来杀他的,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下属了?”走到半路,李莫愁突然觉得哪里不对,顿了顿脚步,心中泛起了嘀咕。
“算了,反正都来了,就当顺路叫他们一下吧。”李莫愁给自己找了个牵强的借口后,便往桂成满福的房间走去。
当李莫愁带着桂成和满福来到大厅时,霍天正眉头紧皱的坐在交椅上。
看到众人来到,霍天伸手,让大家各自坐下,桂成满福坐下后,便开口问霍天找他们何事。
霍天将皇上要召他们回宫的事情给两人说了一遍,问两人的看法。
桂成和满福互望一眼,面带不舍的道:“这段时间,跟着苏大哥,我们才知道人应该怎么样活着才有意义,说实话,我们很舍不得苏大哥,可是皇命难为,我二人只好向苏大哥告辞了。”
两人说着,一起双膝跪地,向霍天连连叩头。
霍天见二人忠义摇了摇头说:“可是我却不忍失去你们。”
“我们兄弟也想,可是皇命难为……”
“皇命难为?你们可知道,这次一旦回去,你二人的性命便将不保,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直接让张公公把你们带走的原因,我想让你们考虑清楚,不要白白枉送性命。”霍天字字掷地有声的说着。
二人听了霍天的话,面面相觑道:“这……大人何出此言?皇上一向待我兄弟不薄,相信不会……”
“如果皇上朕的想召你们回宫,为何在早上你们进宫向皇上汇报的时候,皇上没有留你们,而要等到现在,才下圣旨召你们回去。”霍天打断二人的话说道。
听了霍天的话,桂成满福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霍天,低头道:“您……您都知道了。”
“从你们进六扇门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你们是为何而来,你们每隔两三天,就会找理由离开六扇门偷偷进宫去向皇上汇报我的事情。”
“苏大哥,我们……”
“你们不必解释,你们只是奉皇命而为,我不会怪你们,但是最近你们是不是帮我说了很多话?”霍天看着二人问。
“难道就因为我们帮苏大哥说了些良心话,皇上就要杀我们吗?不会的,皇上不是这么不明事理的人。”桂成不敢相信的摇着头说。
霍天叹了口气说:“以前的皇上确实不会,但是你们不要忘了,现在皇上身边有一个赵志敬,我本只是想惩治此人才带他们进了宫,却不想反而害了你们,唉。”
“苏大哥不要这么说,事情是赵志敬做的,这个阉贼,就算死,我也要拉他做垫背。”
霍天摇头说:“然而我的意思是,我送你们离开京城,已你们的身手,在江湖开帮立派绝对没有问题,何必寄人篱下,惶惶度日。”
桂成和满福此时才终于明白霍天的良苦用心,原来他刻意支走传旨的太监,就是为了给二人争取逃走的时间和机会。但是……
“多谢苏大哥一番美意,但是皇上毕竟曾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不能这样救走了,我们愿意回宫去见皇上,无论摆在面前的,是什么样的路,我们兄弟都义无反顾。”
霍天见二人意志坚定,知道劝业无用,便不在勉强,让人给他们收拾好东西,送他们进宫。
李莫愁叹了口气,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幽幽道:“明知是死,还要回去,该说他们是忠心耿耿呢还是愚不可及呢?唉!”
“你错了,他们执意要回去,并不完全是因为对皇上的中心。”
“哦?你又知道了什么?”
“他们是担心我放他们离开之后,皇上会把这笔账也算到我的头上,加快针对我的步伐,所以他们才甘愿回去领死,也不愿连累我。”
“你既然知道,还让他们回去?难道连你也怕了?”
“哈哈哈哈!”霍天听到李莫愁问自己是不是也害怕被皇帝追究,放声大笑了起来:“怕?我霍天会怕吗?从皇帝派他二人来此之后,我就知道我已经成为皇上必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我要是怕,早就离开皇城了,我只是想他二人求仁得仁罢了。”
“我真不知道,这样的你,究竟是冷血还是仁慈。”李莫愁说完,转身向后院自己的房间走去。
霍天看着李莫愁渐行渐远的背影,幽暗的目光渐渐垂下,再次牵动了心中那一份遥远的思念。
桂成和满福回到宫中以后,皇帝便以为两人接风为名,为二人设宴,宴席间气氛诡异,二人已觉查出皇帝面色阴冷,不似曾经那般和蔼。
二人顶着压抑的气氛,勉强饮完宴后,回到房间,刚要宽衣解带,就感觉到阵阵腹痛传来,片刻间,二人便七窍流血,魂归天外去了。
正如霍天所说,二人求仁得仁,虽遭枉死,但临死之前,二人却面挂微笑,明明是中毒后,痛苦而死,但二人的表情却好像是寿终正寝一般。
看到二人的尸首以后,皇帝,顿感胸口传来一阵绞痛,回想二人昔日多次拼死护驾,立下无数大功,如今却变成两具冰冷的尸体。
多年的君臣知遇之恩,一时间涌上心头,但是后悔已晚,愧疚无用,皇帝只得下令将二人厚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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