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年,方鸣已经二十岁,期间方鸣保持着不上不下的功绩,之前身边的一些朋友们也逐渐的把官位弄了上去,唯独他自己依旧水平一般。
哪怕并州的祸事提前了,但是历史的车轮似乎还没有改变,毕竟这时候的汉灵帝还没有架崩,依旧能活个好几年。
不过相对应的,丁原的实力经过这几年的发展,进一步的壮大了起来。
就连吕布也成为了并州子弟们心中的战神。
打的那些占据半个并州的胡人们,只敢据城而守,不敢出门迎战。
同年,刘焉提出了废除刺史转用州牧,地方的权力得到大幅度的增加,丁原也因功绩得并州牧,其权利力量远超于原本历史当中的丁原。
不过,原本那些被封的诸候,也相当于是提前一段时间进入到了相应的权利增值。
不久之后,朝廷设置西园八校尉,以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为中军校尉,屯骑都尉鲍鸿为下军校尉,议郎曹操为典军校尉,赵融为助军左校尉,冯芳为助军右校尉,谏议大夫夏牟为左校尉,淳于琼为右校尉。
丁原认为如今正是在朝廷上面大放光彩的时候,并且在朝廷中也要适当的培养着自己的人,他暗中向当今朝廷的大将军何进,表达了自己的忠心,同时打算派人带兵前往,以助何进。
至于要选什么人,丁原则是一番考虑了之后,就打算派出方鸣。
随着年龄的增长,丁原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觉得只要靠打架就能把事情全都解决的人了。
这么多年的观察下来,尽管方鸣这家伙军事才能一般,武力也低,但是在为人处事上却是十分的谨慎小心。
如果仅仅是派他一个人的话,有感觉有些不放心,还得让几个人前去钳制他一番。
“张文远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最终,在张辽和张杨两个人之间角逐了一番,丁原还是选择了张辽。
不久之后,命令发下来,方鸣收拾着东西,坐上了马车,带上家里的两个人,前往了洛阳任职的道路。
方鸣坐在马车前面,旁坐着车夫在赶着路,他自己只要是在看着路上的景色。不知不觉中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有几年了,他发现自己的行为处事越来越像一个古代人了。
而且过了这么久,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许自己这辈子就真的是在这里了吧。
忽然,身后的马车厢里传来咳嗽声。方鸣连忙进到马车里照看宋爷爷,早在半年前,宋爷爷就因为染上了风寒,一直都没治好,留下了这咳嗽的毛病,近期以来,咳嗽更是带血,吃不下东西。
“爷,好些了没。”方鸣轻抚着宋爷爷的背,手上的感觉十分的坚硬和枯瘦。
宋爷爷还想再说些什么话时,又被一段连续不断的咳嗽给打断,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孙啊,爷爷怕是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
宋爷爷浑浊的眼睛看着方鸣,嘴巴一开一合,眼神里流转着的像是对过去的回忆。
“孙孙,真有出息,能走到今天的这份位置,如今还要去洛阳当官呢。”
“爷爷,我当年就是一个读书的,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去到咱汉家的首都。”
“谢谢你了,我的好孙子,在临死前还能去看一眼。”
“我已经很满足了。”
眼泪从眼角滑落那满是皱纹的皮肤,喉咙里一阵哽咽。
方鸣早已泣不成声的道:“爷,怎么能够只去一个洛阳呢,天下十三州,得一一看过了才算是,走完了呀。”
“我还没带您去荆州呢。”
宋爷爷强撑着身子,伸出手抚摸着方鸣的脑袋,乐呵呵的喘着虚弱的气。
“爷爷没用,到不了了。”
“以后,会有人陪你的。”
187年,6月夏,方鸣失去了刚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亲人,用出自己几乎所有的钱财,在洛阳的某处,厚葬宋爷爷。
期间钱财周转不周,同行的张辽施以援手,并陪同方鸣共同守夜,带孝三日。
守至第二日,方鸣不忍张辽在此耗费心力,劝其早去任职。
张辽言以,你我情同手足,你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坚持陪同。
也是在这天的夜里。远在并州的吕布正在房中歇息的时候,忽然间听到了一声微鸣。
起身查看了之后,才发现原来是那把宝剑星耀发出来的剑鸣声,似乎是在哭诉着什么不幸。
吕布将剑拔出,却是甩出了几滴水珠,像是这把剑刚刚在为谁哭泣过一般。
“何故而泣。”吕布疑惑不解。
第二天的时候,正逢打了一场胜仗,吕布大摆宴席,一直喝到晚上的时候,众人添灯加火,继续饮酒作乐,观看歌舞。
觥筹交错之间,不少人都被醉意有些朦胧,魏续也是指着吕布腰间宝剑问道:“吕将军有方天画戟这等神兵利器,但我等却不曾见到吕将军腰间宝剑之威,在下斗胆想看看,能配在吕将军腰间的剑是何等宝剑。”
一旁的其他人也是纷纷起哄到想要看,毕竟,吕布吕将军一手方天画戟,杀得胡人胆寒,可腰间却常挂一把宝剑,从来不见出手。
吕布也是酒劲上来了,于是便让众人将灯暂且先吹灭几盏,随即告知众人。
“只剑可在夜中发出星光,故让各位先将灯吹灭。”
众人皆惊呼叫好。
但吕布拔剑而出之时,果然见到剑身上面有斑斑星光闪耀。
一时之间,众人更是惊乎其异。
魏续也是在心中羡慕,怎他吕布手上宝贝如此之多,自己一个都没有。
不过,谁让对方是天下无双的吕布吕奉先呢,魏续想了想,心里也就不再计较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时不时的,洛阳这边,张辽会寄上一些信件回到并州,除开公事以外,也还有一些私信。
方鸣在寄给高顺的信中,也讲述了自己这边的情况,说了亲人已逝。
高顺于营中写下回信,回信中并没有过多的安慰,只是简单的劝慰了一番。
写完后,特意请了半天假,回到府中,吕布甚疑,没想到高顺也会有请假的一天,于是便偷偷的跟上去看。
却见到高顺在自家府门外,烧纸祭奠。
吕布也是疑惑的上前拿了一把烧纸,站在一旁询问高顺,谁的丧事?怎么不告诉他?
高顺讲是方鸣的的爷爷。
方鸣孝顺,人尽皆知,吕布不禁感叹,又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去洛阳途中。”
吕布当即灵光一闪,忽然间倒是想起来,宝剑曾经哭鸣,但是又记不住那天到底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第二天的时候开过宴会,于是便找到宴会上面的人询问那天是什么时候,发现时间差不多。
吕布看着手中的宝剑,内心有些愧疚。但他是谁?自己可是吕布呀,自己拿了就拿了,怎么可能还给他?
可是,方鸣这家伙,对待自己也很受尊重,逢年过节也会多送一些吃的东西来。
那天夜里,吕布翻来翻去还是睡不着。最终还是打算写一封信,一同送回给方鸣。
信上的内容大概是,昔日我的方天化戟之时,有一匠人正好也在打一柄宝剑,他说,这把剑是给你的,让我把它交在你的手中,但是我认为现在的你还不够驾驭这把宝剑,若有朝一日,你能堂堂正正的在武力上击败我的话,我会将这把宝剑还予给你,如果不能,则暂且留在我这如何?
“我心安矣。”吕布将信上的内容大致写好了之后,顿时间感觉自己的良心好太多了。只要他能打得过自己,自己再把剑还给他,就这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