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逢黄巾之乱,各方多有匪乱,响应无数,并州边境时有匈奴,乌桓作乱,因逢春季,侵犯边境次数也减少了不少,但并州之境,仍有黄巾贼作乱,白波军还未成立,贼势最大的黄巾首领郭太率众于并州攻县占地,但一直不太顺利。
“这家伙,真的是人吗。”
一处战地上,一名黄巾渠帅看着眼前直冲人群,如虎入羊群,砍瓜切菜般杀戮的高大身影,发出惊恐的质疑。
下一秒,一柄长枪袭来,这名渠帅连人带马刺翻倒地,那坐下一匹纯黑高大俊马,手持长枪,浑身浴血,如鬼神一般的姿态,屠戮一切。
“真无聊啊。”吕布挥出一击,巨大的力道,仅一击便击杀数几人。
并州苦寒,比起这些瘦弱的刚拿起武器的农夫,还是边境的匈奴,更让自己能在这战场上多用些发泄的力气。
平了此地叛地叛乱。
战后,凭借个人勇武吕布,单骑杀破黄巾军士气,在县兵配合下,斩下敌将头目数人,破敌一万余,贼将杨奉领残兵奔逃。
有民众感其恩,赠家传陨铁于吕布,希望能给吕布带来一把神兵利器,还其恩情。
吕布收下陨铁和其他人送的米粮肉酒,但也不知道怎么弄,言语几句,便回到家中,吃肉饮酒。
四月,方鸣的山寨,又增了五人,因为靠着胡三认识的人多,又识路,不少走投无路的人也纷纷加入,但那些逃跑的家伙,也暴露出,还有一个山寨在这片土地范围,有不少人开始注意这里了。
山寨的事情管理,人事,皆由宋爷爷处理,宋爷爷处理物资数目和人事,李顺李安巡视安全,铁大铁二砍柴运料,老人们多委以耕地,合适及好,胡三负责与外界交流打探,李儿与桃娘做厨。
方鸣给巡逻的人安排的较多,李顺李安两兄弟为长次,领四人。
而且山寨里问题颇多,住宿保暖足够的,但是食物和安全问题,一直困惑着方鸣。
方鸣这段时间除了锻炼,练箭,也会探索附近,工夫不负有心人,距此处一公里外,有一个隐蔽的洞穴,里面有暗河,水源充足,再以此找找,绝对有合适的河流,可以发展渔业,补充食物。
之前的小溪里,没有明显的食物,取水还行,但是提供不了食物。
并且贸易也需要了,衣物,针线,一些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太累人了,必须交易去了,山寨里还有财物,但是方鸣把不准,能不能买到。
“还是得下山。”方鸣心想着。
突然,外面有人推门而入,“老大,我娘她病到了,你快来看看吧。”
来人是李顺,在外训练时,有老人过来告诉他们,他们的娘病倒了,弟弟李安差点吓晕过去,被哥哥李顺救起,才让他过去看看,自己去通知方鸣。
“快过去吧。”方鸣起身与李顺一同奔跑赶去。
赶至一间泥石墙屋子里,里面李安正跪在地上哭喊着,宋爷爷站在一旁,李顺的老娘躺在床上,也是进气少出气多了,面色蜡黄。
方鸣绕进去,李安跪那又不好观察,“我懂些医术,李顺拉好你弟弟。”
李顺也没想拖大,拉开跪着的李安,“依靠老大了。”
方鸣近前,先是把手掌贴大娘额头上,没有异常的温度,自己也就会看个感冒。
“李顺,你娘的情况,还有救,但得下山去县里找个郎中。”
“我和弟弟去就去行。”李顺道。
“没事,我正好需要下去一趟,你守好山寨就行。”方鸣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库房里有点小米,给你娘熬了吧。”
李顺李安连连道谢,留下一个人照顾娘,另一个随宋爷爷取小米。
方鸣则是带好东西,猎弓,短剑,炒面,水壶,箭袋和箭矢,一些钱币,便招呼着熟悉路的胡三一同下山了。
坐吃山空,迟早是死,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这次下山,先绑个医生,再绑个铁匠,自己的剑也该换了,有点缺口。
胡三带方鸣带走的路可以避开一些山贼的领地,自从方鸣的偷袭事件传开,附近的山贼都开始相互提防着对方。
小的十来个人,大的可能有几百了,成千上万的则是入了黄巾军去打仗抢劫了,也只有这些小鱼小虾,在混吃混喝。
一直走到日中,不见人影,但是也在大路上了,最近的是代县,路上也有些无人村落,代县再走,就是当城,没有马匹的话,可得走上两日。
天气炎热,白日当空,方鸣又饥又饿,和胡三先找了片树荫休息,吃些东西。
正吃到一半时,忽然听见远处有喊杀声,声音自北传来,惊得方鸣连忙收拾好,带上胡三一同观察。
两人正好在一处山丘的腰,往上走些,面前是片平面,还能见到广阔的田地,一伙人正在混战,黄巾军百来人,混战中间是十来个官兵,用长枪长刀组得战阵,围成了个圈,井然有序,不见慌乱。
黄巾中,有一人骑白马,应是头目,面对这铜墙铁壁般的官兵,气得牙痒痒,伤了我们这么多弟兄,今天决不能放不过他们。
与此同时,包围中的官兵也出现了减员,体力不支,孤立无援,将会带来绝望的死亡。
方鸣本想带着胡三逃走,但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下一秒火急火燎的冲了过去,一旁的胡三都懵了。
大哥,你想死,别带着我啊,胡三胆怯,也不想送死,便想再寻靠山,独自溜走。
方鸣跑了过去,前面正好只有那头目一个人,只可惜奔跑的时候,自己准头,力度不够,但是偷袭一定可以。
却不成想,马上那名黄巾头目却是异常敏锐,转头便看见的方鸣,大笑一声:“哪来的娃娃,一个人也敢上来送死。”
头目拍马调头,手中长枪握紧,势要给方鸣来个透心凉的第透。
方鸣也是吓得呆了一下,但是他敢上,也是在赌,当即将长剑握紧。
当战马冲到方鸣前近十米位置时,方鸣大喊一声。
“平安!”
头目坐下的马儿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突然猛的抬起身,使劲挣扎着,硬是将那名头目掀飞砸在地上。
“啊呀,怎么回事。”头目只觉天旋地转,脑袋疼。
方鸣迅速冲上前,几剑乱砍,最后又刺一刀心口,剑身又崩了几个口,结束了他的性命。
平安缓缓靠在方鸣身旁,用颈摩擦着方鸣,表示亲昵,方鸣也回应着它。
“抱歉,不该丢下你的。”
这可是方鸣的第一匹马儿,本以为再也见不到,谁知道,平安被黄巾军的人捉去了,不管怎样,我宁愿它在荒野自由生活,也不愿意它为别人所用,跟着黄巾军迟早被吃。
而且这波突袭敌人,也是必须为之的,主将一个人,并且坐下的战马还只听自己的话,这不得来个斩首。
方鸣回头望去,不见胡三踪影,心里记下一笔,随即捡起长枪,上马,拍马向前。
“你们的老大已经被我杀死了!”方鸣大喊着,在控马斜奔,持着长枪,耀武扬威。
那些围成一团的黄巾贼,起了骚乱,这时不知道哪里传出一句,“官兵大部队来了!”
一时间,人群慌乱,踩踏着,方鸣守着一处,长枪插地,拿弓射击。
那伙官兵余九人,见有人支援,包围的黄巾贼,又因为消息错误,里面的人想跑,外面的人又挤进去,因踩踏就死了十几个人,伤无数。
“保持平刺,出刀。”官兵队长沉着应对,队伍渐渐一字排开,开始单方面虐杀。
不一会儿,平原上只见十几个黄巾贼远去身影,其余的,大多身上伤残,要么地上不能动弹,要么哭爹喊娘。
那官兵队长当真冷血,指挥手下杀着那些活着,但残了大半的黄巾,不留活口。
看得方鸣心寒,但是这也是常态,自己当初遇到官兵也是不留活口的。
记下了射死的人位置,方鸣下马回收箭矢。
对于官兵,只要自己不是有问题,那就没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