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司空澜当即决定把这份悸动放下。
他本意并不想同系统的目标任务牵扯过多。
哪怕这人，长的再对他的胃口。
没有人生来就想成为棋子的。
……
沈浮眠看他喝奶茶频频皱眉，大约不太顺口，又要了两杯咖啡过来。
司空抿了一口抹茶咖啡，想着还是搞清楚这个系统的来龙去脉要紧，言道。
“沈教授，依当今世界的科技水平，能不能实现脑电波远程交流？”
沈浮眠放下生椰拿铁，郑重回道。
抹茶配生椰拿铁，这是独属于他的小确幸。
“华盛顿大学学习与脑科学研究所的AndreaStocco和他的团队在脑电波交流方面已经取得了非常重大的突破。”
“在AndreaStocco新一轮的研究实验中，两位身处不同地点的试验者能够进行思维交流，并且完成了一系列的问答。”
“不过，这项研究还存在诸多问题，还没有对外公开。”
司空澜身子前倾，手搭上沈浮眠的手背，激动的问道：“他们相距有多远？”
沈浮眠手腕翻转，弹开他的手，言道：“一英里左右，也就是3200米”。
司空有些失望：“太近了”。
但他转念一想，若是地心人早几百年便专注于这项研究，那么若干年来，达到19公里，99公里，甚至更远，也不是不能办到。
“沈教授，有没有可能用脑电波将思想转化为声音，并且传递画面、触感、听觉甚至嗅觉？”
“比如，我们在这里说话，远在千里之外，都能听到。”
“再比如吃饭洗澡的时候，通过脑电波，可以与清城大学的朋友们进行对话，对方看得到我的视角。”
司空澜越说越激动，人越越靠越近。
沈浮眠难耐的往后靠了靠，稍稍拉远些距离，抿了一口拿铁，言道。
“并非没有可能”。
“1857年英国的一位青年生理科学工作者在兔脑和猴脑上记录到了脑电活动，发表了脑灰质电现象的研究论文。不过，当时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波。”
“直到1924年汉斯·贝格尔再次发现了脑电波，1933年E.D.Adrian与B.H.CMathew对这个试验进行了再次确认，才使脑波这一概念得到全球认证。”
“不过，由于现阶段科技的局限性，脑电波如何将思想转化为声音，并向别人传播感觉，画面等，科学界尚无定论。”
“想想，当年迈尔发现能量守恒定律是多么的举步维艰，也许，关于脑电波的若干研究，仍有很大的突破空间。”
“已经有人证实脑电波可以通讯，国内外也有很多这方面的研究，你若是感兴趣，可以看看。我有几个朋友正在做这方面的研究。”
司空澜不由大为触动。
新世界的大门已经悄然为他敞开。
所谓的系统，也许根本不是什么神鬼之术。
也许就是一种更为先进的高等文明罢了。
他的心情激动不已，说道。
“我想亲自去体验一下。”
沈浮眠留了个电话给他，“我可以试着帮你安排一下。刚好华盛顿大学最近有一个学术上的交流活动，想邀我过去做个演讲。”
“我若是同他们说让你来参观体验一下，他们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
司空澜兴奋的拍了下桌子：“太好了。”
桌子上的奶茶还有咖啡杯，被这突如奇来的振动振洒了，先是流了一桌子。
又滴滴答答顺着桌布流到地下。
汇成了一小摊儿。
司空澜揉揉拍的发红的手掌心，脸不红气不喘地把剩下的咖啡和奶茶都给扔到了垃圾桶里。
又把铁椅子扔到了一边。
沈浮眠看他糙汉一般的行径，也不以为忤。
这一世的司空澜，瞧着斯文俊秀极了，宛如一个漂亮的搪瓷娃娃。
其实骨子里还是个那个不拘小节的糙性子。
早前他便打听出。
司空澜打小混迹街头，动起手来没轻没重的。
稳准狠一样不缺。
年前把旧厂街唐家砸了个七八瓣。
大年夜还是在警察局过的。
只是原本打算这一世离他远一点。
只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就好。
如今，他瞧着对面乖顺的人。
他拿出湿巾，帮他擦拭嘴角的咖啡沫子。
如今说什么，也不放心他一人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