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开始,柒休觐还能自己做点好吃的诱惑他,让他不去想那些滋味儿,后来就完全不顶用了,瘾上来了,他无论男女老少都要打要杀的。他一个男人,一身都是蛮力,给柒休觐打的鼻青脸肿,他的手下要来给柒休觐上药,她示意不必,待他清醒过来,看到柒休觐被自己打成这幅样子,又是满心的愧疚。
“除了脸还打到哪儿了?”眼见林聪的手往别处游走,柒休觐一把打开,“滚呐!”
“你们就不能把我绑起来吗?”林聪懊恼的道,柒休觐翻着白眼,“你难道不知道你瘾上来了,力大如牛吗?谁压得住你?阿聪,这种东西对身体伤害实在太大了,好几次,我看着你脸憋得通红,青筋暴起,我都很害怕,这种东西真的很要命,无论多么辛苦,你都不能阳奉阴违,一定要戒掉!”
自从打算戒掉烟卷以来,林聪也发作过几次,每次都是一开始情绪激涨,想要把浑身的力气都使出来,到后面便感觉浑身如同千斤压顶,从血肉里、骨头缝里钻出无数虫蚁噬咬的痛痒。眼泪和鼻涕、口水都不受控制的往下流,起初还觉得丢人,最后根本想不到面子问题了,只难捱的不断发出呜咽。
这种关键的时候,其他人都只是辅助,还是得看林聪自己意志力如何。林家听下人禀报了此事,便派人来将他接回家去治疗,柒休觐忧心忡忡的看着他们带走了林聪,自己一个外人,也只能希望林家有更好的办法来帮助他度过这次难关。
在营里一段日子,灵非发现总是有人朝她动手动脚,灵非不理解,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腿,也没那么舒服啊,怎么他们就笑得那么开心?
“柒将军,我们好久不见了,你这半年多都去哪儿了?”
“我组局,我们今晚喝一杯吧?”
灵非走过去的时候柒休觐还在苦苦躲避着,好脾气的陪着笑:“再过几日,再过几日,现在不是在查营里兄弟失踪的案子吗……”
“啧,你现在怎么这么难请了?不是说高峰去查了吗?你去不去都没差。”那人在她后肩摸了一把,“正好打圈牌放松一下啊。”柒休觐脸色微变,但瞬间就恢复了笑容。
“是啊,你们七十三营又不止你一个将军,他们去查还方便些,今晚来玩几局吧,啊?”
“几位就别为难我了,真要耽误了正事,我可又要被元帅罚俸了。”
那几位元帅将军们相互看了一眼,脸色都难看了几分:“哟,柒将军这是拿元帅来压我们呢?”
柒休觐带了几分奉承讨好的笑意:“哪能啊,等查完这个案子,我跟您几位喝个痛快。”余光见灵非过来了,就陪着笑脸跟他们躬了躬身,“我孩子来了,那您几位先去忙?”
他们却不肯罢休,官职和地位最高的抱起了膀子,一脸的嘚瑟:“一个小孩子懂什么?避着她作甚?柒将军,我这也算拉下脸来给你面子了,哥儿几个想跟你喝一杯,聊聊天儿,你不来,是跟兄弟们明摆了说我请不动你吗?”
柒休觐心里把他们骂了一个遍,面子上却不敢再贸然得罪,有了章慎那件事够她记一辈子的,她哪里还敢得罪这些有钱有势的世家子弟,只能颔首道:“那休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人这才高兴,手背轻佻的拍了拍她的侧脸:“这才像话。”说罢冲几人示意,“人家都答应了,走吧。”
灵非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然后看向一脸僵硬的柒休觐:“小七,他们是谁啊?”
柒休觐搂过她的脖子往营里走,并没应声,灵非又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摸你大腿啊?我都看见了。”
柒休觐张了张口,又不想说这些给一个小孩子听,只得说道:“没什么。”
晚上柒休觐去赴宴的时候,灵非悄没声的跟去了,附在营帐外面偷看偷听,她伸出钢甲手指在营帐上划了一个洞,眯着眼睛往里看。
喝了几圈儿那些人就开始手脚不规矩,一把搂住柒休觐的后腰,柒休觐笑意仍在,眼底却含了冰,那人醉醺醺的说道:“你们看,我没跟你们吹嘘吧?我就说柒将军海量,你们还偏不信,我都晕了,她可还清醒着呢。”
“能当上将军位置的人,能是浪得虚名吗?来来来,柒将军,我敬你。”
柒休觐弯腰去拿酒壶,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后面那只手,给自己倒满了一杯,一圈儿夸她巾帼英雄的在起哄,柒休觐笑道:“各位各位,小女子不胜酒力,眼下就要回去歇着了,明日还有公事要办呢,可耽误不得,扫了大家的兴,我自罚一杯。”言罢一饮而尽就要起身离开,却被人按住了腿。
“诶?说好的不醉不归,你可不能提前开溜哦。”
柒休觐推开他的手,低头笑着:“我真喝不了了,你们就高抬贵手吧。”
几人听出她语气已经勉强,也就不再强求她喝酒,那人却直接歪在了她身上,手指在她颈前画着圈儿,眼睛微眯,有几分油腻:“既然柒将军不想喝酒了,咱们来做点更有意思的事好吧?兄弟们说,是不是啊?”
柒休觐的笑意完全消失不见,把他从自己身上弄下去,那人被推开,霎时有了几分清醒,摇了摇脑袋,皱眉看着她。
“说句实在的,几位家里都是有钱有势的富贵人家,要我赔着张笑脸能平安度日也可,但几位要是想这些点子,营里比我漂亮识时务的姐妹多得是,几位实在不必想着拿我开荤。大家都是一个营里的,我也想处得和和气气,能容忍的就忍忍算了,不愿与各位闹僵,但这样不着调的事以后还是请别再提了。”柒休觐起身要走,那人却一把捞住了她的胳膊,死死的攥着,因为喝了酒,眼底发着红,看着倒添了许多狠戾之气,柒休觐微不可见的缩了缩肩膀,避开了几分,呼吸也放缓了许多。
“他娘的,还,还敢跟哥儿几个拿乔。”那人大着舌头,对那几位弟兄直乐呵,“兄,兄弟们,这婆娘不给,不给我们面子,我们,还跟她,客气,客气什么呢?来,来按住她。”
几人笑着站起身,搓起手来,柒休觐一脚踢翻了拽着自己的那人,那人本就喝高了,被这么一倒腾,直接趴地上吐起来了。柒休觐压低了声音喝道:“你们几个是喝多了吧!这是军营,不是你们可以胡来的地方!外面到处都是人,闹大了传出去,谁的名声都不好听。”
他们却不管那么多,相视一笑后,挑衅的看着她:“就算有什么不利的消息,我们家里也会出钱帮我们摆平的,你操的哪门子的心?”
“为了一夜的欢愉,要家里花大价钱摆平消息,还要被人一直在背后议论,这笔买卖真的划算吗?你们只需出个零头,就有你情我愿的人前来伺候,你们何必干这种事呢?”
“呵呵……”那将军打着饱嗝,“那些女人,都,都他娘的,呃,都被人玩烂了,我们自然,是图新鲜……”
“你们想图新鲜,就去外面找,外面多得是,别再把主意打在我头上。”那将军拉住柒休觐的衣袖不让她走,“你,你说你,图什么?一个寡妇,没道理要你,要你替一个死人,尽忠,你从了我们,少不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对啊,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
柒休觐嫌恶的甩开他的手:“真是恶心!”
“你说什么?”那人被激怒,一下冲了上去,一脚踹到了柒休觐的胃部,柒休觐哑声惨叫一声扑倒在地,捂着胃部痉挛起来。那几位将军听到她压抑的呻吟声,不但没有恻隐之心,反而相识一眼,纷纷默契的笑了起来,“叫的很动听啊,看来今晚会很刺激啊。”
柒休觐捂着肚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皱着眉头,像是看一堆垃圾一样看着他们:“你们再敢来招惹我,我就去告诉元帅,你们家里权势再大,爪子也伸不到营里,元帅一张口,你们家里再有钱也接不上你们的仕途!不要想着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非作歹!”
“我呸!”
柒休觐避开他那一口痰,望了望他,又望了望地上的浓痰,满脸的嫌弃和不可置信,似乎这些人的德行在酒后都变得愈发肆无忌惮,又或许,这些才是他们的本性。
“呵呵,我就说嘛,你丈夫死了这么久,你肯定寂寞,怪不得瞧不上我们,原来早就抱着大树了,你很聪明嘛,专挑位高权重的下手。”
柒休觐忍无可忍,拿起旁边的洗脸盆朝他砸了过去:“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然后顿觉跟他们在这儿掰扯也无用,他们喝醉了酒,真发起酒疯来还是很吓人的,还是决定先走为妙。
柒休觐走后,灵非就走了进去,里面人还在骂骂咧咧的:“他娘的,哪天要是落在,我手里,我非得弄死她不可,嘚瑟什么呢?没有元帅,和林聪那小子护,护着她,她算个屁!狐假虎威!现在林聪沾染了那玩意儿,能不能活下来,还在两说呢,还敢,这么不给面儿……”
灵非踱步走了进去,几人晕乎乎的看到一个小孩的影子,和灯光下一道刺眼的光:“嘿,看到我的爪爪了吗?想不想尝尝它的威力?”灵非带着嗜血的笑容,一掌穿透了那些人的心脏,直接将心整颗掏了出来,这些骚扰她的人,一个个都惨死于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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