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臻这边管他管的松一些了,欧阳谦就没有以前那么束缚了,元臻允许他一月出宫一次,他吃惯了杂役房的饭食,就想着出宫吃顿好的补补。欧阳谦去客栈吃了饭,然后让小二给楚宴和兄弟们打包了一份,回宫了将饭菜都弄到一起,大家聚在一起吃饭,虾也单独放在一个盘子里,一圈兄弟围一起别提多温馨。
有公公路过听到热闹来杂役房看看,欧阳谦就招呼一起过来吃,外面的公公侍卫和宫女自从欧阳谦的到来,都对杂役房没了偏见,也不再苛待,待久了欧阳谦觉得在杂役房的日子也挺好的,热热乎乎的。
西燕进贡来的贡品,今年倒还都不错,元臻略有兴致的擢选着:“温妃画眉最好看,这盒螺子黛送给她。”
“这两盒簪子送给兰妃,她最喜欢头上戴些首饰。”
“这两件衣裳很好看,给琪妃送去。”
“这些古玩珍藏……”元臻拿在手中掂量,淡淡的道,“欧阳谦最喜欢这些东西,给他送过去吧。”
正分着东西呢,冯士安就走了进来,原来是萧闻给元臻寄来了好几罐好吃的罐头,元臻惊奇的看了又看,这罐头萧闻是从哪儿搞来的?好多年没吃过了,太想这一口了,想着欧阳谦还从来没尝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就几罐全都放到一起,吩咐冯士安:“给谦儿送过去,让他尝一尝味道。”
冯士安躬身称是,就把几罐都拿过去了,自从元臻要恢复他的身份以后,就经常送吃的过来,欧阳谦看了一眼,也没当回事,看大家挺好奇的,就打开让他们分着吃了,他的活儿还没干完就接着干,他是一口都没尝。他们很有良心的给欧阳谦留了一罐,欧阳谦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洗了洗脸和手,就去承明殿伺候了。
欧阳谦收到了那些墨宝珍藏,万分爱惜的摆到了桌子上,想着等闲下来了一定要提几幅字,干完了活儿去承明殿值勤的时候,就听到了元臻期待的问道:“谦儿,朕让冯公公送过去的罐头,你尝了么?好吃么?”
欧阳谦躬身回道:“奴才没来得及吃,干完活就来您这了。”
“没吃啊?”元臻还有点失落,“你萧叔让人送来的,你回去了记得吃啊,别放坏了。”
欧阳谦到现在还没意识到什么,回道:“我来的时候看了下,好像就一罐了,放不坏的吧。”
元臻傻眼了:“你不是一口都没吃呢么?”
“哦,我看大家都在,就让他们分着吃了,不过他们还给我留了一罐。”
元臻简直如雷轰顶,手掌冲着桌子是拍了又拍:“该分享的你分享,不该分享的你还分享!朕连一口都舍不得吃,都给你送过去了!你倒好!全给人分了!”
欧阳谦小心翼翼的这才发现了问题,抿了抿嘴唇:“那最后一罐,奴才拿来给您吧,对不起啊,奴才不知道……”
元臻气的几乎要翻白眼了,多年前跟朋友一起享受过的美味,近些年到处都买不到的美味,亏得萧闻还记着自己,给寄来了一些,没想到啊没想到!
欧阳谦瞅着元臻的脸色:“您以后不用给奴才送吃的了,奴才能吃饱饭,杂役房最近伙食也够的。”
这根本不是饭不饭的问题,只是他觉得这罐头好吃,也想让他尝一尝味道而已。
“那最后一罐奴才拿来跟您一起吃好不好?”欧阳谦问道。
元臻蔫蔫的点头,看的欧阳谦想笑,想想义父也是味蕾动物,觉得怪可爱的。
元臻批完了泰山压顶般的奏折天已经黑透了,回头发现欧阳谦在自己后面站着都打起盹了,头一点一点的晃晃悠悠,他的心又软下来了。起身舒展了一下腰身,晃了晃他:“不用你在这儿守着了,去洗洗澡睡觉。”
欧阳谦眯起眼睛,困倦的问道:“您都批完了么?”
“批完了。”
“哦……”欧阳谦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往外走,元臻叫住他,“太晚了,你回去都要什么时辰了,在这住下。”
欧阳谦没多推辞,转身进内阁洗澡睡觉了。
欧阳谦刚睡醒一时没反应过来,坐在一边,揉了揉肚子:“饿。”
难得一天没干活,浑身的伤又都养好了,别提多舒服,一时间忘记了那些礼仪束缚,坐在椅子上吃起了水果。元臻还是喜欢他这样无拘无束的样子,比卑躬屈膝的顺眼太多了,又从桌子上给他端了一盘子新鲜的水果,放到他旁边的小桌子上。
恰好有人有事禀告公务,这悠闲自得的样子被进来的人看到,出去说三道四,宫中人尽皆知。冯士安禀明了元臻这件事,元臻略微显得有些兴趣:“暂且别声张,看他什么反应。”
流言传进了欧阳谦的耳朵,杂役房跟他关系好的纷纷为他打抱不平,欧阳谦却是淡然极了,微微一笑:“闲言碎语罢了,管他那么多?”
他们不平的忿忿:“可是你这么久以来吃苦受罪没人关心,这一次的轻松被人抓住不放,小题大做,败坏名声!你为什么就不着急呢!”
欧阳谦拍了拍他们的肩:“如果我在宫中的名声就因为这一句闲言碎语就毁坏了,那只能算我白做这一回人了。”
他们气的直跺脚:“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你去找皇上惩罚这个散布谣言的人吧!反正你知道他是谁!”
“宫中略有结交之人都不会因为这样一句无力的谣言判定我这个人,不认识的人又与我何干呢?,若是每个人都要兼顾,那我什么事都不用干了。”
“为什么你的人生如此豁达?我记得你刚刚触怒天颜的时候,很多人都对你落井下石,你也不生气,你就平白无故被中伤,也不知道反击,这样人家更觉得你好欺负了。”
“因为我知道,这都是暂时的,我把目光拉到十年的时间,还会在意这短短几个月的荣辱得失吗?不会的,我知道世态炎凉是人生常态,我生不生气,都改变不了,所以只能尽力修的自己的心态平和了。”欧阳谦望着那四角天空,“其实人,更在意的是对自己重要的人,如果只是路人,没必要去管人家看你顺不顺眼。”
“人家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在杂役房这么久,周围都是些粗人,也不见得你变得这幅样子。”
欧阳谦哑然失笑,今天一天没干什么活,心情好,所以讲了很多平时不会讲的话:“你对杂役房的人也不用这么低看,你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就比如说我交的朋友吧,有的朋友适合跟我一起在外面疯,有点快意江湖的感觉。而皇上就像是我的家,如果我有练功上的问题,肯定是去请教皇上了,为什么呢?因为我练功练到感觉不对,我去问宴叔,问你,问别人,你们都不知道怎么帮我,你们不懂武功上的事啊。可是皇上肯定是第一时间可以帮助我的,因为我的武功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他马上就可以知道我哪里出了问题。如果我对皇上说我饿了,皇上肯定扬手抽我了,饿了不会自己找吃的啊!我如果想吟诗弹琴了,肯定是要找别的也喜好吟诗弹琴的朋友,这样才能尽兴啊。如果我对着不懂得人弹琴,他们肯定要说我卖弄文采了,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相处方式嘛。”
欧阳谦对此事的态度传入元臻的耳中,元臻果不其然的笑了:“宠辱不惊才是成大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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