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神话三重境界。”
“这盖聂的修为，跟卫庄一样。”
陈牧双眼浮现烛龙虚影，凝视着对面的盖聂。
盖聂和卫庄是鬼谷传人，二十才刚出头，就达到神话三重境界，天赋有多么恐怖，已然不用多说。
至于谁的实战水平更高一些，想必每个人心中都有答案。
“先生修为突破以后，整个人气质大变，盖某斗胆一问，可是领悟了剑意？”
盖聂看向陈牧。
他也是掌握一种剑意之人，鬼谷派的纵横剑意，放眼整个天下，那都是极其强横的剑意，他从陈牧的身上，感受到剑意波动，也是很正常。
“剑圣不愧是剑圣，竟然被你看出来了。”
陈牧淡然一笑，并没有否认。
“主人，真的领悟出剑意了！”
焰灵姬美眸放光，心底很是高兴。
旁边的晓梦，荆轲，六指黑侠，赤松子，也都微微惊讶，重新打量着陈牧。
掌握剑意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惊人了。
就拿赤松子和六指黑侠来说，前者五十岁的时候，才掌握现在的剑意。后者是继承的墨家剑意，节省不少时间，但也要到四十岁才算掌握。
天下最为神秘、最为惊艳的鬼谷传人，盖聂，卫庄，他们少年时期在鬼谷学艺，很早就接触纵横剑意，但是，那也要二十五岁以后，才真正地掌握鬼谷的秘传剑意。
未满十八岁的晓梦，号称天宗第一娇女，八岁就打败六大长老，震惊天下，举世无双，然而，她掌握剑意了么？没有！
可陈牧却掌握剑意！
“这陈牧，不愧是天宗圣子，武道天赋当真可怕！”
站在旁边的李斯，倒吸一口冷气。
他虽然不是练武之人，但是从众人震撼的表情，他完全可以断定，陈牧拥有剑意这件事，是多么的恐怖绝伦。
“果然！”
盖聂听见陈牧的回答，点了点头，心说自己猜的每次。
“天宗道法博大精深，不知先生掌握的剑意，是何种强大的剑意？”盖聂捏了捏剑柄，道：“盖某虽然不才，却想向先生赐教几招，还望先生莫要推迟。”
作为一个掌握剑意的剑客，遇见另一个掌握剑意的高手，心中那强烈的战意，根本就按耐不住。
像陈牧和盖聂这种人，就仿佛是天上的星辰，无论走到何地何处，都是天下人关注的交点。
现在，这两个星辰相遇了！
注定要绽放出惊天动地的光芒！
“盖兄要挑战苏先生！”
荆轲眼前一亮，心底满是期待。
“苏先生会同意么？”
赤松子看向陈牧，晓梦也看向陈牧，都在等待陈牧的回答。
盖聂号称秦国剑圣，师出纵横鬼谷，剑法之高，非同小可。苏先生天纵奇才，震古烁今，他们若真切磋剑意，胜败还真的很难说。
“嗯？赐教？”
听见盖聂的话，陈牧点头一笑。
“苏某修剑之初，便听得鬼谷大名，纵横之术，捭阖者也，天地之道，奥妙精微，能与盖兄切磋剑法，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答应了！
苏先生答应了！
赤松子，六指黑侠，逍遥子等人，全都有些激动。
一个是天宗的无双圣子。
一个是鬼谷的当代传人。
谁？
会赢得这场切磋？
其实大家都清楚，不管谁输谁赢，这一战，注定精彩非常，注定传遍天下！
吟！
一道悦耳的剑鸣声，在盖聂的手中炸响。
“这柄剑随我多年，虽非剑谱名剑，却也锋利无匹，削铁如泥。”
盖聂走到禅院中央，站在陈牧面前，手中一柄三尺青峰，剑光如水，清冽风快，一看就不是凡品。
赤松子，逍遥子，晓梦，荆轲等人，纷纷退开，禅院立刻出现一个空地。
空地上只有陈牧和盖聂，站在一株红枫下方。
“先生，你我今日切磋，以武会友，只较剑意高低，不比修为强弱。”
盖聂说完这句话，神话三重境界的修为，蓦然压制下去，降低到绝世七重初期，跟陈牧保持一致。
见状，众人纷纷点头，盖聂不愧是当今名侠，确实有仁侠古风。
“好。”
陈牧点头微笑。
轮回剑意本源达到第一重的他，也想看看，自己的剑意本源，到底有多强横。
“先生，请出剑。”
盖聂看着对面的陈牧。
出剑？
比试剑意一定要出剑么？
听见盖聂的话，陈牧摇头笑了笑。
现在的盖聂，太年轻了，还不是秦时中的大叔，没有得到渊虹剑，渊虹更没有折断，还没有领悟那木剑的层次。
“盖聂。”
“剑，不过是工具而已，身为剑客，若拘泥于剑的本身，那便落入下层了。”
“以心为剑，以天为鞘，才是上乘！”
陈牧淡淡的话音，传进盖聂的耳中，传进晓梦等人的耳中，顿时内心剧震。
以心为剑！
以天为鞘！
这是多么才华横溢的人，才能说出的话！
“先生的话，言之有理。”
“不过。”
“剑既然只是工具，那么修剑之人，又何须在意有剑还是无剑？”
“有剑既是无剑，无剑既是有剑，本就没有分别。”
“所以，还请先生出剑。”
盖聂看着陈牧道。
他对剑意的感悟，还是很深的。
而听见盖聂上面的话，众人纷纷点头，这陈牧和盖聂两人，果然是棋逢对手。
“嗯，鬼谷的纵横剑理，确实名不虚传。”
陈牧微笑点头，解下腰间的煌灭剑，连鞘插在地上，走到那株红枫下，捡起一截树枝。
树枝长约三尺，已经干枯数月，主杆笔挺，除掉乱枝以后，握在手中，感觉很是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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