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卫三千,缇骑五千。”
“这么多???”马永成惊得面如土色,怔了一会儿,暗想,刘瑾这是狮子大开口啊,群臣进谏,皇上为了压住百官的口风不得已才卸了刘瑾东厂的官职,可万花田虽说在自己的帐下,可谁不知道他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只领刘瑾一个人的命令,光万花田手下的锦衣卫势力已经不小了,现在又要来咱这借这么多的人马,到底是何意?要落了个举兵造次的罪名,自己脸上不也被抹黑了?这三千厂卫,五千缇骑可不是小数目!要真借了,自己岂不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刘公公,您这要求……”
“看马公公的意思,好像是不太愿意啊!”刘瑾轻言道。
“刘公公,您也知道,您可是跺跺脚北京城都乱颤的人,您现在已不是咱东厂的人了,突然这么多的人马,要是皇上知道了,怪罪下来,咱担当不起啊………”
这真是出乎刘瑾的意料,满朝文武见了自己哪个不是礼让三分?自己好生好气放下面子来求人,还是头一次,竟然让这个新上位的总督给了自己闭门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不想再和马永成啰嗦,趁他喝口茶的功夫一声不吭的走出厅门。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队列疏散,愤懑有加。
眼看午朝都快过了一个时辰了,内侍应百官的要求也进内宫催促了四五次了,可是那张龙椅上仍还是没有人,这对于一些几朝老臣来说还是从未见过的事情,这正德皇帝再懒,这午朝也是要上的吧。
文武百官们正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陈公公匆匆从侧翼屏风后闪出来,神色紧张,突然拖着长音道:“皇上驾到!”
百官们闻言连队伍还来不及整理,急忙跪倒见驾,只见正德皇帝头戴翼天冠,身穿团龙袍,仰着头,一路哈欠连天。
小皇帝走上阶梯,一屁股往龙椅上一坐,满脸的不耐烦,瞧了一眼群臣,又看了两眼殿外,太阳升的老高了呢,自己才刚刚起床,没好气地垂下眼皮,道:“诸位爱卿平身,有事情就快点奏。”
殿前的三位大学士有一肚子的本要奏呢,东阁大学士谢迁方才催促内侍请皇上快些升殿,才听说昨日皇上废除了尚寝宫,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还得了?没有尚寝宫这皇上几时睡觉几时起床不都没准了吗?这都让皇上乱来天下岂不大乱?
其余两位大学士正憋足了一股气要直谏皇上莫要耽误国事,文渊阁大学士李东阳立即出班启奏,这位老臣可是有名的谋略之臣,道:“皇上,近几日皇上太晚就寝,以致荒废了早朝,有时候旭日高升时才入朝,每次上朝晋见的百官,外国朝贡的使臣,都久候多时,实在有失礼仪,陛下须知,这早朝乃天子首务,天下观瞻,与此为系,若陛下久怠于此,臣工尽怠,太平之世,何以能成?臣见,防误不小,请陛下三思!重立尚寝宫。”
正德抬起一只眼皮没好气地看了看他,木然道:“朕知道了。”
武英殿大学士刘健看皇上不以为然,心中大怒,也立即出来大声启奏道:“皇上,古语言,罔游于逸,罔淫于乐,废兴之机,于此系焉,陛下须知玩乐有度,大肆淫乐只会亵渎了大明的朝纲!!!”
刘健说这话时语气很狠,声音也很响,一些胆小的官员在后面听得吓得直哆嗦,这位大学士胆子可真不小,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骂皇上只知淫乐,亵渎朝纲,冒犯天颜,都吓得不敢说话了。
这皇上脾气还真是出了名的好,也不予责怪,挥挥手使了个眼色道:“朕知道了。”
这倒急了谢迁,脚步赶忙向前一蹬,还未说话,正德皇帝见了这架势吓了一跳,不禁慌了手脚,连忙说道:“谢爱卿,朕突然感到头痛欲裂,朕要回寝宫见太医,谢爱卿,有本明日再奏,或奏于司礼监,容朕明日再批阅!退朝!”说完赶紧捂着脸在陈公公的搀扶下一溜烟跑了,百官们见皇上退朝了,心里也都偷着乐,可以回府了,只是殿前三位大学士都愣在那,这时李东阳抖擞抖擞精神,气贯丹田,声震屋瓦,大声道:“陛下如此荒废朝政,恐怕这国之不国,天下要受苦了啊!”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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