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齐那庄严肃穆却又暗潮涌动的朝堂之上,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一道道金色的光线,映照在群臣身上。丞相李玉身着华丽的紫袍,头戴沉重的冠冕,冠冕上的珠玉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环视一圈后,向前迈出一步,恭敬地开口:“陛下,臣有要事启奏。”
宣德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威严,目光落在李玉身上,颔首示意:“丞相但说无妨。”
李玉清了清嗓子,脸上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情:“陛下,陈丽君此次出征,手握重兵,一路连打胜仗,在军中威望如日中天。如今兵临宁远城,臣听闻,军中将士只知有银衣侯,不知有陛下。长此以往,恐生祸端呐。”
宣德帝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丞相此言何意?银衣侯向来忠心耿耿,为我北齐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怎会有不臣之心?”
李玉佯装惶恐,连忙躬身行礼,脸上却依旧带着那看似诚恳的表情:“陛下圣明。只是臣听闻,陈丽君此前在朝中,多次与臣等商讨政务时,态度强硬,丝毫不将朝中老臣放在眼里。且她在军中行事独断,许多决策并未向陛下请示。如今她在外拥兵自重,万一……”他故意停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暗示,微微低头以掩饰眼中的阴狠。
大将军赵括一听,顿时怒目圆睁,气得满脸通红,大步上前,手指李玉,大声反驳道:“丞相休要血口喷人!陈丽君一心为国,为了北齐边境安宁,不惜舍身犯险。她在朝中所提决策,哪一项不是为了我北齐百姓和江山社稷?倒是丞相,平日里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如今战事吃紧,不想着如何筹措粮草军备,却在此进献谗言,居心何在?”
李玉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看着赵括,不紧不慢地说道:“大将军如此维护陈丽君,莫不是与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亦或是大将军也有别样心思?再者,陈丽君曾力主削减部分商户的特权,那些商户可都是为朝廷缴纳赋税的重要力量,她这一举动,看似为百姓,实则是在削弱朝廷根基,背后到底有什么目的,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
赵括气得浑身发抖,向前又跨一步,几乎要指着李玉的鼻子骂道:“你这奸佞小人,颠倒黑白!削减商户特权,是因为他们中许多人偷税漏税,压榨百姓,陈丽君是为了整顿朝纲,还百姓一个公道。我一心为国,岂容你这等小人污蔑!”
两派官员在朝堂上争执不下,吵得不可开交。宣德帝被吵得头疼不已,眉头紧皱,挥了挥手道:“都住口!此事容后再议。”然而,他的眼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犹豫,显然,李玉的谗言已经在他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与此同时,这场激烈的党争直接波及到了前线的后勤补给。李玉暗中指使负责后勤的官员,故意拖延粮草和军备的运输。原本应按时送达的粮草,常常延误数日,且数量严重不足;兵器盔甲等军备也多有粗制滥造之嫌。
在宁远城外的北齐大营中,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陈丽君站在粮草辎重旁,看着那所剩不多的粮草,心急如焚。她转头看向身旁的王离,忧虑地说道:“如今粮草短缺,兵器损耗严重,士兵们每日只能领到勉强维持生计的口粮,许多人因营养不良,体力不支。伤病员也因为缺乏医药,痛苦不堪。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王离面色凝重,紧握着拳头,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看来朝中定是出了变故。我们接连派出的信使都毫无音讯,想必是被人拦截了。上次陈丽君削减商户特权,触动了朝中一些势力的利益,估计现在这些人开始在背后搞鬼了。”
陈丽君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坚毅:“无论如何,我再派信使回朝,向陛下奏明前线的危急情况,恳请朝廷尽快解决后勤补给。”
然而,这些信使却如石沉大海,毫无音讯。原来,李玉早已在途中设下埋伏,截获了所有信件,并将信使杀害。
随着时间的推移,宁远城久攻不下,而后勤补给却迟迟未到。高丽军似乎察觉到了北齐大军的困境,开始频繁出城骚扰,企图进一步消耗北齐军的实力。
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高丽军如潮水般涌来,北齐军奋力抵抗。王离为保护陈丽君,在乱军之中不慎身负重伤,一支利箭穿透了他的肩膀。陈丽君惊呼一声,急忙将王离扶到营帐中。看着昏迷不醒的王离,陈丽君心急如焚,紧紧握住他的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你一定要撑住,我们还没有打赢这场仗,你不能有事……你若不在,我……”
过了许久,王离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陈丽君焦急的面容,他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别担心,我没事。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不会败在这里的。你要振作,带领将士们突围。”
陈丽君用力点了点头,眼中重新燃起坚定的光芒:“嗯,我们一定可以的。你好好养伤,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此时的宁远城外,北齐大军被困于此,内忧外患。士兵们士气低落,人心惶惶。陈丽君深知,若不能尽快打破这一困局,等待他们的将是全军覆没的命运。而远在京城的朝堂之上,党争仍在激烈进行,宣德帝被李玉一派的谗言所迷惑,对前线的危急情况浑然不知。一场关乎北齐生死存亡的危机,正悄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