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待了一会儿,才远远的看到了阿黛尔和诺艾尔的身影,全体基础科的最后一堂课刚刚下课,她们就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往了这边。
“主人………”
诺艾尔见到罗曼,直接扑了过来,紧紧地搂住了他,轻轻地蹭了蹭,发出了喵呜的声音。
“今天诺艾尔感觉怎么样啊,上学很有趣吗?”
罗曼伸出手,揉了揉小女仆的脑袋以及毛茸茸的耳朵,整个人的心情顿时变得愉悦了起来。
因为今天是小女仆第一天上学,所以他有些不怎么放心,虽然与同龄人接触很有必要,但如果诺艾尔被排挤的话,就没有必要去接触了。
诺艾尔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先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罗曼有些不解,下意识的看向了阿黛尔。
阿黛尔则是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说着。
“很顺利?”
罗曼愈发地疑惑了,为什么会是反问句。
“嗯………”
阿黛尔犹豫了下,大脑飞快的转动着,组织着语言。
…………
岂止说很顺利,可以说是相当的顺利了,原本她还以为诺艾尔的兽人身份,会让她遭到歧视或者排挤。
瑟雷西亚与兽人虽然没有直接冲突,但是对于兽人,绝大部分人还是带着偏见的。
她都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为了报答罗曼,绝对不能让其他人伤害到诺艾尔,即便大闹一通也无所畏惧。
结果没想到诺艾尔的第一天过的非常轻松,男生们非常喜欢诺艾尔,尤其是那身女仆装,明明只是正经的女仆装,没有任何涩气的元素,但是与她搭配,简直可以说是完美。
女生们也同样如此喜欢诺艾尔,尤其喜欢她那对毛茸茸的耳朵,下课的时候,几乎一整天都有人在围着她,就连自诩为保护者的阿黛尔都被迫挤到了一边。
唯一的一个不解风情的,是帝国的小贵族,对着诺艾尔冷嘲热讽,歧视她是兽人,结果被大家狠狠的痛斥了一顿,灰溜溜的离开了。
诺艾尔受欢迎的程度,简直让阿黛尔热泪盈眶,这是自己从未体验到的感觉,这就是书中的所说的现充吗?
无奈之下,她只能抱着自己的经济类书籍,一如往常的,找了个教室的角落看一整天。
当然,阿黛尔也不是全无收获,因为得到了罗曼的资助,她之前的一些想法也可以实践下,如果赚到钱的话,不就说明她也不是一无是处吗。
听完了阿黛尔的简单描述,罗曼连连惊叹。
说真的,他也没有想到诺艾尔居然这么受欢迎,还真是让他大吃一惊。
“诶,这就是姐夫你捡的小女仆吗,真羡慕啊,我也好想捡一只这么可爱的小女仆。”
阿尔弗雷德感慨着,刚要伸出手去,结果诺艾尔猛地回头,恶狠狠的盯着他,袖口的爪刃滑落,银亮的刃身流转着凄冷的光芒。
“———!”
于是他又相当从心的将手收了回来,挠了挠头,讪讪的笑着。
“姐夫?”
阿黛尔则是有些疑惑的看着阿尔弗雷德。
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失言,阿尔弗雷德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慌张的解释着。
“唔,那个,那个你听错了……我不是说的姐夫,而是说的杰夫……姐,罗曼的小名就叫杰夫。”
“这两个词的读音都不同吧。”
阿黛尔嘴角微微抽搐着,微微摇了摇头,大大方方的笑了笑。
“不过,真的不用对我解释些什么,我和罗曼同学,只是纯洁的朋友关系,罗曼同学帮助了我许多,我非常感谢他而已。”
虽然早就知道贵族从小就订下婚约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但是当她知道罗曼确实也有着婚约之后,心脏不由得还是微微抽痛了下。
仔细打量着阿尔弗雷德,按照通常的标准,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帅哥,他的姐姐,估计也一定是个相当端正的美人吧。
至于自己………
阿黛尔下意识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略显贫瘠的身材,以及总是搂在怀里的厚重书籍,脸上也总是戴着眼镜,头发也不怎么仔细用心去打理。
平日里做的事情,总是喜欢抱着书躲在安静的角落里,当一个书呆子。
面对他人对自己的压迫,也没有勇气敢于反抗,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发生,麻木的度过每一天,希冀着有人可以拯救自己。
如今真的有人拯救自己,但是这样的自己真的值得被拯救吗?
昨天夜里,她辗转反侧,在欣喜之余,也不由得思考着这个问题。
最终她得出了答案。
———只是期待拯救的自己,并不值得被拯救。
所以阿黛尔下定决心要改变自己,至少要让自己成为配得上被罗曼拯救的人。
…………
…………
阿黛尔抬起头来,坦荡着看着罗曼,眼中流转着奇异的光彩,这是过去的她所不曾拥有的,名为“自信”的气质。
一时间,罗曼不由得怔住了,他能明显的感受到阿黛尔身上气质的改变,明明容貌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气质的改变,几乎让她焕然一新。
只是独属于她的美,足以让人沉沦其中。
或者说少女本就是一块璞玉,只是现在才绽放光彩。
一旁的阿尔弗雷德挠了挠头,望着对视的阿黛尔与罗曼,总感觉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
不过他也没有开口打断,自己还没有那么不识趣,虽然罗曼的未婚妻是自己的姐姐,但这也不代表未婚妻只能有一个人不是?
自家老爹还有着三个妻子呢,在王国这可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诺艾尔这次并没有在意,只是紧紧地搂着罗曼,她作为女仆,能一直陪伴在主人的身旁,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毕竟,如果不是主人捡到自己的话,恐怕自己早就已经死掉了呢。
想到这里,诺艾尔翠色的漂亮眸子中浮现了一层阴霾。
她无法原谅那个疯子的所作所为,也无法原谅母亲的死,如果允许的话,她一定会割开那个男人的喉咙,将母亲受过的苦难完全放在那个男人的身上,让他也体验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