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文在偌大的校园里闲逛,过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还要找教室。
时间不等人,他顺着连接器上指示出的定位找到了“6502”,那是高中教学楼的六楼,虽然有电梯,但也只是给老师们坐的,“这到底是什么奇葩规定啊?”李秉文心中暗暗不爽。
当他到教室时,已经算是迟到了有一阵子了,连接器上说早上十点之前到教室集合,现在已经是十点零八了。“这位同学你怎么搞的,为什么开学第一天迟到了?”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留着长发的女老师带着一种匪夷所思的神态“质问”着李秉文,因为照常理,能来这里上学的学生态度都应该是极度的端正,家教也都应该是一等一的好才对。而这位台上的女老师,正是李秉文未来的班主任,人送外号“板着脸”的英语老师范正颜。
此时教室里只剩一个空位子了,可李秉文并不很想坐,因为那张桌子的旁边坐的是一位五官并不十分端正看起来三观很有问题的男同志。
“你还等什么,嫌弃人家啊?迟到了就别挑了,快去坐着吧。”板着脸发话了,李秉文也不得不从。但这位一开口就让李秉文感到了奇怪,他的谈吐并不像他的长相那样。
“你好,我叫张奕,你呢?”,他十分得体的问,秉文愣住了,不过还是开口回答,“李秉文,秉持的秉”,“你脸上的那道疤真有意思”张奕笑着说,“不是疤,是胎记”李秉文好像在据理力争什么一样,但心里不免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自己大大咧咧的跟人家完全没法比。
除了张奕之外,李秉文还对另一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是位女同学,长相虽然说不上闭月羞花,但也足够符合李秉文的审美了。
“你为什么老盯着人家看?”张奕疑惑地问,“难不成你对人家有意思?我跟你说,那可是未来科技高管的千金哦!话说你爸爸在哪里上班啊?”,李秉文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德国泰兰德”,他明显不想回答第一个问题,“好巧,我爸也是”,李秉文脸上透露出了对这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明显的不耐烦,,张奕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李秉文很想知道这位“大小姐”的名字,于是一直等待着轮到她进行自我介绍,不过按顺序来的话,李秉文应该比她先。
李秉文很顺利的完成了介绍,虽然他很明显的感觉到大家对他的胎记以及那棕色的头发很是奇怪,但也没有什么太出格的行为。但是等到张奕,大家都坐不住了,他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太违和,即使他举止有度,但还是炒起了极个别捣乱分子的冷嘲热讽,“他简直跟那些下城人一样!”一个同学以很小但又足以让所有人听见的声音说道。
所谓“下城人”,是居住在景春市外围的人们,这在“上城”是一种极端的侮辱方式,在这些“上城人”眼里,“下城人”可怜穷酸的要命。
其实很多上城人只是听说过下城,并没有见过。上城独立于下城,其四周由人工湖隔离开,整像一座巨大的岛屿,上下城唯一的连接,就是东西南北四面的四座大桥,所以说,其实真正意义上的景春市也不过是这座大岛,并不包含下城。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他?他有惹你们吗?”李秉文坐不住了,他要为这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证名,“好了你们都别吵了,既然以后是同学,就都给我收敛一点。”板着脸的威严立马发挥了作用,张奕默默在心中认定了李秉文。
等到那个女同学上台,已经是好久之后了,“大家好,我的名字是李阮。”女同学介绍道,还没人家等说完,李秉文就已经开始在心里为她而陶醉了,这就是男生们青春时代所共有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