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愈发好奇,紧追不舍地问道:“你师弟?他缘何见过你师弟?你师弟究竟是何人?”
六号沉默了片刻,似在心底权衡着诸多利弊,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坦白相告:“在下的师弟恒慧,曾经打算与平阳郡主私奔,然而最后被人带了回来。而将她带回来的人,正是林霄。自那之后,我师弟便没了踪影,不知所终。”
四号见状,开口说道:“你怀疑是那林霄杀害了你师弟?”
一号看到四号的发言,当即打断道:“应该不是。”
旋即补充解释道:“据我所知,平阳郡主跟那和尚,本是被平远伯之子等人联手图谋谋害,那林霄恰好路过,救下了平阳郡主。”
六号紧接着回复道:“这个在下是知晓的。在下寻觅林霄施主,只是想弄清楚在下的师弟如今是否还活着。倘若已然故去,又葬在何处,在下也好将师弟的尸首带回,就此了却这桩心事。”
待六号说完这番话,群里瞬间陷入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儿,一号率先打破沉默:“据我所知,一个月前,那林霄离开了京城,如今不知身在何方。”
二号听闻一号所言,急忙说道:“一号,你认识林霄?和他是什么关系?”
一号似乎并不想理会二号,再度陷入沉默。
林霄看着一号的话,眼皮微微一跳,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淡淡笑意,心中暗自思忖:“这怀庆殿下就这般轻易地把我的行踪透露出来了吗?莫不是在埋怨我不辞而别?”
紧接着,二号也发了言:“几周前,我曾在昌平县附近遇见过一个叫林霄的人,我们一同剿灭了一个由五品武夫为首的山贼窝。之后便分开了,他好像有要事在身,但不清楚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林霄。”
一号见二号这么说,连忙问道:“那个林霄长相如何?”
二号却没好气地回道:“关你何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是大奉皇室的人,你们这些大奉的蛀虫。”
一号见二号这般态度,满脸疑惑,追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号情绪瞬间激动起来,言辞愈发激烈:“我现在,最看不惯你们这些皇家贵族,一个个过着锦衣玉食的奢靡生活,全然不顾平民百姓的死活,呸,早晚我要除掉元景那个昏君!”
此刻,在怀庆府中,坐在书桌前的一号怀庆,看到二号这般言论,原本精致如画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也涌起了一丝愠怒,她迅速地在玉石小镜上回复道:“你懂什么?”
二号毫不示弱,继续说道:“我懂什么?我只知道如今百姓生活困苦,民不聊生,匪患肆意横行,那狗皇帝却还在痴迷修仙问道,大奉迟早要毁在他手里!”
一号见二号如此偏激,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群组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仿佛一触即发。
林霄看着群组里的对话,感觉两人似乎马上就要约架,赶忙发言道:“你们所说的林霄,莫不是一位英俊帅气、玉树临风,宛如仙人下凡一般的人物?”
一号和二号看到林霄以七号身份发出的这条信息,暂且放下了刚才的争执,纷纷问道:“你认识他?”
林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从容的笑容,手指在玉石小镜上快速跳动,继续发道:“如果你们说的林霄,正是我刚才所描述的那般人物,那我确实见过。”
六号看到消息,急忙问道:“施主,请问是何时见到的?”
林霄看着恒远发来的消息,思量了一番,“唉!”叹了一口气,心道:
“这恒慧也算是个可怜人啊,不过恒慧这小子,算不算是我的情敌呢?
“等等,我应该是黄毛吧!”
“不对!我与平阳乃是两情相悦,嗯,我俩是才是真爱。”
“不过那恒慧毕竟也已死去,罢了,死者为大。”
林霄缓缓地用指头写道:“一周前见过,当时他说要回大奉京城,想来此时也快到了吧。”
六号看到林霄的话之后,顿时有些激动,说道:“是吗?多谢七号,这份恩情日后必定报答。”
林霄看着恒远发来的信息,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随即刚想收起玉石小镜,突然二号的消息又发了出来:“七号,你有没有听他提起过我啊?”
林霄看到后,心中涌起一丝调侃的想法,回复道:“我并未听他说起过剿匪之事,只是说途中碰到过一个颇为难缠的人。”
“什么!他竟敢这么说!”原本还在坐着休息的李妙真,顿时感觉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一旁的苏苏都被吓得不轻。
李妙真猛地站起身来,嘴里念叨着:“好你个林霄,我还当你是个好人,下次见面看我怎么收拾你。”
见自家主人生气,苏苏连忙过来宽慰,说道:“主人,是在想林公子了吗?”
李妙真一听这话,顿时更气,连忙打断道:“谁想他啊,我们俩现在是仇人,下次见面,看我不用枪在他身上捅几个窟窿。”
而一旁的苏苏听完这话,不由得有些无语,心道:“主人还真是善变,前两天还念叨着要是林公子能一起来就好了……”
玉石小镜内,林霄还未停止“输出”,随即又写道:“虽然没有提及你,但我听他说起了另一个人。”
一号、二号这时突然同时回复道:“是谁?”
“那便是大奉的长公主怀庆殿下。”
四号这时候也回复道:“长公主我见过,确实天生丽质,貌若天仙。”
二号随即反驳道:“一个皇女有什么了不起的,多半是他看那长公主有钱。”
不过一号倒是有些好奇地问道:“他是怎么评价那个长公主的?”
林霄看怀庆果然对自己对她的态度十分好奇,嘴角不由得微微一歪,开始写道:“他并未具体描述长公主多么美丽,而是作了一首诗。”
四号听闻,连忙问道:“诗?什么诗?可否告知一二。”
林霄也没有卖关子,随即开始写道:“我记得那首诗是我二人饮酒时所作,当时我们都喝得有些多了。”
此时怀庆府内,长公主怀庆坐直了身子,手持玉石小镜,脸上的表情满是急切,见七号迟迟没有回复,连忙问道:“作的是什么诗?”
林霄也不再继续卖关子,写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