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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阿宁怀疑的目光,沈瑾清抬头望天,有些忧郁地说道,

“我还不是为了你,你说你要是来这一趟,什么有用的都没带回去,你老板能乐意吗?”

这年头好人真是没法当,做个好人好事还得被人怀疑,唉~

阿宁眼角跳了跳,她今天算是遇到不要脸的了。

盯着面前的人,阿宁冷笑了一声道,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而且她故意岔开话,不肯回答她的问题,她难道不应该怀疑吗?

沈瑾清望着阿宁,摇头叹息了一声,

“当然有关系,你说你老板要是换一个人来,还能这么大方地一挥手给我们几百万吗?再说了,你们职场就没有竞争吗?你就不想继续往上走走?不说取代你们老板吧,至少能让你在你老板那儿的话语权更重不是?”

阿宁原本听到前半句话还打算说什么,却被后面半句给压下了火气。

沈瑾清说得没错,她知道裘德考最看重的是什么,如果真如沈瑾清所说,她知道长生的线索,那么跟她合作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沈瑾清看阿宁这样就知道她是听进去,笑着弯了弯腰,凑到了阿宁面前,

“对嘛,你看看,我像是坏人吗?摸着良心说,我对你也算是对得起那两百万了吧?”

别的不说,光是救她就不止救了一回了,那两百万买的是把阿宁送进主墓室,但现在他们还把她全须全尾地给带出来了。

这么说起来,还是阿宁赚了。

看着面前人还在思索的模样,沈瑾清将手中的三枚铜钱塞到了她的手中,口中还不断地念叨着,

“行了,别的我也不多说了,我来还有件事。这东西能驱邪,对你有好处,你体质如此,只能多加注意了,还有我给你的护身符,记得也要随时带着……”

阿宁望着手中古朴的铜钱,听着耳畔的叮嘱,不禁有些出神。一抬头,正好撞进沈瑾清清澈的眼眸中,神色顿时变得复杂了起来。

“为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问沈瑾清,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嗯?”

沈瑾清没听清,有些疑惑地凑近了些。

阿宁后退了半步,只道了声谢,就把那几枚铜钱收了起来。

沈瑾清笑了笑,随意地说道,

“不用谢,这铜钱五十万,跟我的尾款一起打进卡里就好了。”

阿宁:……

沈瑾清嘿嘿一笑,

“开玩笑的,不值钱的东西,潘家园里逛一圈遍地都是。”

这铜钱的确只是普通的古钱,只不过是被她一直带着,所以才有了驱邪的效果。

“会打过去的。”

“啊?”

沈瑾清听到这话还有些怔愣,就听阿宁又重复了一遍,

“钱会打到你账上的。”

话音落下,阿宁迅速转身离去。

“不是,真给啊……对了,别忘了把我的话给裘德考带到啊!”

沈瑾清看着阿宁的身影渐渐远去,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喊了一嗓子。

阿宁脚步没停,很快就走出了沈瑾清的视线。

沈瑾清目送着阿宁离去,只当她是同意了。

收好那颗黑色药丸,沈瑾清转身对着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启灵说道,

“小哥,别说我不讲义气啊,五十万分你五万,咱俩今天出来一趟白捡了这么些钱,可比他们三个在房间里打牌好多了。我就说吧,跟着我混,绝对吃香的喝辣的!”

说罢,沈瑾清慢悠悠地往卫生所外走去,张启灵抬步跟了上去,走在她的身旁,扭头看着她。

看出边上的人似乎有话要问,沈瑾清先一步开口,

“那个裘德考是阿宁她老板,一个外国的古董贩子,解放前从中国捞了不少文物出去,跟无邪他们家也有些渊源,现在靠着早年间的那些钱,早就已经发家了,有钱的不得了。”

说到这儿,沈瑾清有些感慨,裘德考的钱她坑来是真不冤,无关其他,单就这老头的发家史就够可恨的。

在战争年代,像他这样的古董贩子很多,那个饿死人的年头,多的是人刨坟掘墓,就为了拿着那些所谓的古董换口吃食。

那时候几个大洋就能从村民手中换到一件宋瓷,转手卖到海外,价格翻了百倍不止,这样的暴利自然多的是人趋之若鹜。

但像裘德考这种不忘初心的不多了,几十年过去了,还跑回来刨古董,还越来越嚣张了,专挑大墓下手……

这么想着,沈瑾清偏头看了一眼张启灵,面上的笑意一敛,语气变得认真了起来,

“那你知道那个裘德考现在的目标是什么吗?”

“长生。”

张启灵语气平淡,似乎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感到稀奇。

也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钱权都有了,还能追寻什么呢?

沈瑾清面上严肃的表情一垮,干脆停下了脚步,靠在一旁的树上,随意地说道,

“是啊,人老了就怕死,何况他还那么有钱,当然就更不想死了。君可见,历来苦寻长生之药的,多是迟暮之年不舍权势富贵之人……”

张启灵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就这么望着沈瑾清。

沈瑾清:……

这说话没个捧哏的是真不行。。。。

沈瑾清长叹了一口气,抬手指了指自己,继续说道,

“我呢,身为新时代青年,坚持破除封建迷信从我做起的优良品质,当然不能看着他们在长生这个坑里越陷越深。所以啊,让他们早日认清事实也好……当然了,他人品也挺次的,坑他一下我心里也舒坦~”

她看裘德考这钱也不是好道来的,帮他花一点怎么了?

张启灵看着面前笑得有些得瑟的沈瑾清,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问了一句,

“你刚才,是打算利用她?”

沈瑾清有些讶然于张启灵问的的问题,她以为他不会关心这种事的。相比之下,还是有人觊觎长生这事更重要吧?

但既然他问了,沈瑾清也没有瞒着他,

“不算是什么利用,只是想建立个良好关系。既然是有关长生,那我们跟裘德考少不得要打交道。如果对方是阿宁的话,对我来说的确是好事。毕竟她给钱确实挺大方的,而且,她不会杀我,这点很重要。”

阿宁虽然行事果决狠辣,但还算不上不择手段。能被沈瑾清触动,说到底还是因为她有软肋,做不到真正的冷心冷情。

这样的人远比孑然一身的人要可信。

沈瑾清救过她,至少她不会置沈瑾清于死地,这就足够了。

“小哥,你在墓里见过那么多人,能做到不恩将仇报的能有几个?”

盗墓贼盗墓贼,都说了是贼了,道德水平确实是有限,所以这倒也能算得上是个难能可贵的品质了。

没等来张启灵的回答,沈瑾清靠在树上的身子直起,转头朝招待所的方向走去,

“回去吧,小哥,别让他们三个等急了。”

张启灵望着沈瑾清的背影,难得的有些愣神。

长生,这个他身上最大的秘密,就这样袒露在了无邪和沈瑾清的面前,但他们似乎都对此没什么兴趣,或者可以说,他们极其反感别人对长生的觊觎。

直觉告诉他,他们的这种情绪应该是跟他自己有关,也就是说,他们不愿意别人因为觊觎长生而伤害他……

张启灵垂眸敛去眼中的情绪,跟上了沈瑾清的脚步。

两人回到招待所的时候,房内三人面前的白条都已经摞成小山一样了。

沈瑾清暗自点了点头,看起来战况很激烈啊,没有谁占到了便宜的样子。

见两人回来了,胖子顺嘴问了一句他俩去哪了,沈瑾清也就顺嘴答了,

“阿宁从卫生所逃出来了,我俩去堵她去了,对了,顺便赚了五十万。”

啪嗒一声,胖子手中的牌直接掉到了桌上,

“夺少?你俩把那女的敲晕了卖了?!咱可不能干这种傻事啊!”

黑瞎子在一旁捂着心脏,满面悲痛地望着沈瑾清,嘴唇都在颤抖,猛地悲呼了一声:

“你有这赚钱的路子你找哑巴干嘛?你找我啊!”

沈瑾清:……

她的风评已经差到会被怀疑是人贩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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